第三章 第一单生意（1 / 5）

方族镖局小破院内，刘畅正趴在桌子上发呆。今天是他进镖局的第三天，刚来那天黄天给他找了一套干净的旧衣裳，安排好刘畅的住处，就让他在院里接客，除此之外就再也没管过他。刘畅这三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这张桌子上发呆。吃的也不好，只有白饭咸菜，睡得也不香，屋里一直漏风。但是一想到之前没饭吃，没地睡的日子心里也就释然了。

这几天都没事情做，刘畅有意去问问掌柜的该干什么，可黄天基本上除了吃就是在屋里睡觉，面儿都很难见到，刘畅也不好意思把他叫起来。女孩儿到是很活泼，但她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女孩儿一天到晚就做做饭，刷刷碗，逗逗马，也没个正经事儿做。刘畅也帮着女孩儿干点杂活。俩人没事就闲聊，刘畅和她说了自己的事儿也从她口中了解到一点这镖局的事儿。

这女孩儿叫玖晚笙，据她自己说从小就没见过父母，是被姐姐一手带大的，姐夫就是这位黄天黄掌柜的。后来她姐姐有点嫌弃黄天无能，黄天赌气就嚷嚷着要干出一番事业，就离开家开始四处游历创业，玖晚笙觉得这事儿挺好玩儿就一直跟在黄天身边，她姐姐也乐意让她见见世面。这两人在干镖局之前还干过很多买卖，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带出来的钱也基本都赔进去了。

就在个把月前，这黄天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管人借钱盘下这个小院。又不知道从哪里拉来驾马车，牵来一匹半死不活的马，就这样干起了镖局。黄天管事，晚笙当镖头。可镖局就两人怎么行，况且还是啥也不懂的两人，于是就开始招人。可就这条件哪里有人肯来这儿当镖师，正常人连门都不愿意进，刘畅是这么多天以来第一个来当镖师的。

这几天过的十分清闲，刘畅从小到大也几乎是一个人过，也不觉得无聊。况且还有个小姑娘陪自己聊聊天，过的也算开心。只是这没活儿干，刘畅比较担心以后怎么办。这没生意就代表着没钱赚，看黄天的处境也和自己差不了多少，都给了自己吃住，镖局没生意，自己也不好要意思管他要钱。

之前的流浪生活让刘畅充分认识到了钱的重要性。没钱连活着都是奢望，更别提去中都了。万一真的没钱赚做自己可怎么办，就在这地方混吃等死么。在这一直呆下去，别说当将军做大官了，出趟镖都难。刘畅想着实在不行的话不在这干了，但没几天就跑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女孩儿蹦跶哒出来给刘畅端了碗水。笑眯眯对刘畅说：“无聊吧，之前都是我搁这儿睡觉，现在换你搁这儿睡觉了。”

刘畅坐直了身子，对晚笙说道：“我可没睡，我在等生意。”

晚笙听到笑了，搬来个木墩子坐到刘畅旁边，对刘畅说：“还等生意，我在这坐一个月了，哪里来的生意。全是来要饭的，不对你不是要饭的。诶，对了说到要饭的，那天你为啥穿成个要饭的来。”

刘畅有些尴尬，对晚笙说：“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以前真不知道要饭的是什么。我从小就没见过外面的世界，都是从书里看来的，书里也没写过乞丐啊。我出门之后一直让人骗，我后来才明白那天是被人诳去当乞丐了。”

晚笙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话说你都看的什么书啊，看那么多书怎么还能让人骗啊。就你那天那个模样打扮，我，我还以为你是个小傻子呢。哎呀，不是有意骂你啊。”

刘畅只能尴尬笑笑，赶紧找个别的话题继续聊。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大半天。

眼看着日头升到高空，不知不觉已然到了中午。刘畅看着天上太阳，忍不住叹了口气：“唉，又是半天过去了，生意却迟迟不到。希望上天怜悯，来单生意做吧。”

晚笙对刘畅摆摆手说道：“你这样不灵的，看我的。”说完双眼一闭，两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灵界之主啊，可怜可怜我们吧，我愿意用老黄一半寿命换得一桩小生意。若是成了…”

“这样不好吧，哪有拿别人寿命祈愿的。”刘畅赶紧打断了晚笙的祈祷。

晚笙一脸无所谓说道：“没事儿，说的像真的一样，我这么说，就能来活儿啊，你真的信这东西啊…”

话还没说完，门外面隐约有个人影出现。刘畅眼尖，一眼看到了。“好像来人了。”晚笙这时也注意到了，但想到刚才说的话，一捂嘴，小声嘀咕道：“不能吧，兴许又是要饭的来，我刚才可什么都没说啊。”

刘畅没接茬，起身往门外走，门外的人发现有人看到自己了，便也走了进来。这人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色长衫，头戴一顶硕大的斗笠，斗笠上缝着个黑色面纱，把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完全看不清身材相貌。

来人进门冲着刘畅一抱拳。“请问，这里是方族镖局么？”一道洪亮的男声透过面纱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