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雁关失守(1 / 1)
漠北的冬天,风沙四起,寒意刺骨,比这天气还要恶劣的居然是某些权臣的谋算,北襄王吴襄凝视着雁关外,愁容满面,他一生镇守雁关,从未失守,如今怕是要护不住了,他已近迟暮,身死又有何惧,只是这关内的一种老小该当如何。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粮草以及援军问题,只是他始终不愿意相信,居然为了私欲,猜忌,葬送这几州之地,那么多人的性命,难道真的比权利更重要吗?
“将军,还未见援军,粮草只够两日”,副将吴泊谦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泊谦,你我自成年之时便驻守这雁关,几十载了,如今怕是要战死在这里了,看这天气,今晚必有动作,你怕吗?”北襄王苦笑着对吴泊谦说,吴泊谦冷笑着说“怕,怎么能不怕呢?我原想此战之后便向皇上请辞,落叶归根,远离朝堂,如今怕是回不去了”。北襄王说“世子那边如何?”,吴泊谦说“还未收到消息”,北襄王此刻深感无力,愤懑却又无力突破困局,他对着吴泊谦说“世子忠孝,这是他的软肋,自围困之日起,我便整日担忧,多次与他互通书信,让他不要亲出相援,倘若雁关失守,那宁武便是这漠北的最后一道防线”。吴泊谦说“将军不必太过烦扰,世子忠孝,但绝非愚孝之人,只是世子的处境”,他没有说下去,他看着北襄王,北襄王说“天意如此,只是世子妃身怀有孕,若云青”,从军多年他从未像现在一样束手无策,任人宰割。
次日,边关集报呈于御前,“雁关失守,北襄王战死,宁武关大捷,世子吴云青,副将吴琛战死”,这份奏报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皇帝不可置信的吼道“什么,北襄王及其世子战死?怎么可能,雁关自北襄王驻守,从未失守,世子年纪尚轻却也是身经百战之人,朕不信这区区十万匈奴竟可以破了朕的北境,到底是怎么回事,军报在哪里?朕要亲自审阅”,天威震怒,众臣跪地。这时王丞相说“请皇上息怒,微臣斗胆一言,此次匈奴集结十万精兵,其中精锐皆为骑兵,骑兵一直是我们的劣势,雁关已然失守,宁武决不能落入敌手,北襄王及世子已经故去,当务之急是推选何人镇守宁武关呀,皇上”。此言一出,众城附议,皇上问“丞相可有合适人选?”,丞相说“此刻边关必定大乱,此人必须有威望,有声誉才可安抚民心,臣思来想去,怕是只有二皇子亲出方可。”皇帝看了一眼焱玦,深思了一会问“焱玦,你可愿意?”,二皇子说“儿臣明日启程”。
回到府内易战问“殿下,今日丞相为何力荐您亲出呢?雁关一站,匈奴精锐折损一半,宁武一战,匈奴精锐尽数被灭,此时亲出,相当于渔翁得利”,二皇子看了看他,继续往前走,说道“你自雁关历练回来之后,便在我身边做护卫,北襄王以及世子的治军风采,你不是没有领略过,你难道就不觉得有蹊跷吗?北襄王治军严明,骑兵训练有素,即使是精锐也未必能在他这里讨的了好处,世子号称“长胜将军,机变沉稳,比北襄王更胜一筹,雁关一役,精锐已经折损过半,以世子的才能如何会到这种地步?”易战惊讶的问到“二皇子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朝堂之人有联合外敌之嫌?”二皇子停下来,静静的看着院中的松柏,说道“易战,这其中的蹊跷,我必须探知明白,安排下去,暗中彻查,万不可漏出一丝风声,明日启程,这一路怕是凶多吉少,辛苦你了”,易战应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