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由南向北(4 / 6)
顾溪见到顾然后,默默的从中心位置退向边缘,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她。她知道姐姐很成功,知道她有上亿身家…可这些都和她无关,顾然早就说过了,她也好奇她为什么会在五年内获得这样的成功,只是无法问,她们之间早已只有仇恨。
“怎么样,严重吗?”她没有叫妈,像看望远方亲戚一样问道。
“发现的早,及时治疗就没什么大问题。”顾恺说,“妈一直念叨你,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顾然看向父亲,问他身体如何,“腰还疼吗?”
“好多了,不干活就好多了。”顾军的身体颤抖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已经五年不见女儿了,他最看重的女儿。
亲戚们知道这一家人有话要说,纷纷退出病房。临别前,他们安慰刘月安心看病,说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他们知道顾军有个成功的女儿,也知道他们与女儿断绝了来往。他们不敢教训顾然,她有钱,说不定他们以后用得着她呢。他们也不敢劝说什么,一个成功的人怎么会听别人的劝?他们嫉妒顾然的成功,却不敢明目张胆的表露。他们退出病房时,用一种难以察觉的眼神观察着她。
如果是十年前,顾然会被这种眼神刺痛,而今,她怎么会畏惧任何目光呢。他们走后,顾然才将爱马仕放在另一张病床上。
她依然站立着,对母亲说:“发现了就好好看病。”
她不愿意说钱的事不用操心,她不想被他们抓住,尤其不想被弟弟妹妹抓住。
十年前,她义正严辞的对弟妹说:“我穷也好,富也罢,和你们没有关系,我只能负责爸妈的医药费,其他的管不了,希望你们能明白,真正独立起来。”
她本想用最激烈的语言直击本质,比如:爸妈死了我可以活下去,你们呢,爸妈死了你们依靠谁,喝谁的血。
她犹豫再三删掉了这段话。
“不看了,过几天就出院。”刘月说。
她一开口,就令顾然抓狂,脑子里的嗡嗡声又响个不停,那股情绪又在燃烧。
“就你们姐弟三个,还闹的像个仇人一样,我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她吼道。
顾军将头低进裤裆,他也为儿女闹成这样而伤心,可他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些问题。顾溪与顾恺也低着头,顾溪的手臂垂直着,直向地面,连同她的头也一块拽了下去。她抬不起头来,尤其在顾然跟前抬不起头来。
她曾无情的击碎了自己的尊严,她憎恨姐姐,恨不得她去死。可她又是那么成功,她一直希望有机会能缓和姐妹之间的关系。可是顾然不说什么,她就更无法开口了。
“我出去买双鞋。”顾然借故逃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