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昨日的阴晴摇曳不定（1 / 3）

月下青山过，举盏邀故人。

再寻一趟因果，眼下便无痕？

五载花落叶长，十年一纸倾心，

潦潦浊火，昏灯不尽，

寸草作尘心。

越孤魂、谁言恨？冷街村。

纸载红尘，

稀疏琴客奏古琴。

月下清辉依旧，清溪不映故人。

白竹在季明的陪伴下第一次走出了门，时间是凌晨一点，距离为到小区门口。

季明的手因为白竹过于紧张而被她的指甲扎出好几个血印，回去后她才发现。为表歉意，白竹补偿给了他一个长达十分钟中拥抱。那是季明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后来，季明在白竹的鼓励和推荐下参加了一家公司的线上面试，没通过，但两人都很开心。

季明在夜半三更带着白竹来到了城市边缘的一条河边。白竹的腿在不断发抖，因为她已经十几年不曾来到外面了。可她却摘下口罩，向着奔涌的河流奋力大吼。

并不是什么誓言，她只是在吼而已，却比任何励志的话语都打动人。

她的脸不再是病怏怏的一片苍白，而是有了血色。她哭了。

白竹在第一个冬天亲手织了一条围巾寄给了季明，上面附了一句话：“我还是社恐，不敢出去，不过相信我，下次我一定亲手给你送过去，谢谢你。”

季明还记得在她生病后，自己去看她时她感动的样子。

季明还记得两人一起趴在窗台上一同等待日出，当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她脸上灿烂的笑容。

季明甚至还记得自己靠在她耳边时她的每一声呼吸，在拥抱时她的每一缕发丝挠自己脸的奇特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