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路逢圣落日 糟粕阻难行（1 / 2）

东隅城，西州国的古国都，两千多年前还是一个隐于石山之中的城市，少与外界相勾连。在一天平静的夜晚中，天上落下一烧红的巨石，巨石带来的冲击波将城中心方圆百里夷为平地，黑夜宛如白天般明亮，从此大火肆虐，千日不灭，于是幸存下来的人搬迁到了现在的南鳌城。后来因为灾害从北方逃难下来的难民在一位圣人的帮助下迁居于此，归属古西州国，建立了东隅城，已有两千年的历史了。

已经步入中秋，天气渐渐的冷了起来。我与芳菲花了两个周时间，才从江左的大泽走到了东隅城。我们打算进城的第一件事是购置一些保暖的衣物，恰逢东隅城十年一次的落圣节，连续庆祝三天，纪念两千年前的圣人降临于此引水灭火，化石为泥，撒籽成田，聚土成墙。帮助这些难民建成了最初的东隅城。

街上往来的人身着华丽的衣冠，或三两成行，或搭乘着四马并驾的马车，本不宽的街道被堵得水泄不通。我们俩好不容易才挤到了一家卖衣服的店里。一个面相衰老的青年老板看我们是生面孔，便上前将我们拉了进来说道：“客官远道而来，失迎，失迎。我这里的衣服都是东隅城的老手艺人织的，镶嵌着华丽的金银珠宝，最适合你们这种大少爷了。”说完便命人去准备拿衣服出来。

我赶紧推迟的说道：“老板，我们只是准备买几件过冬穿的衣服，不用叫人准备这些。”

店里的小二拿出了一套翡翠珍珠衫、白玉鎏金挂、血石留仙裙摆在了我们跟前。看着老板的眼色行事。

芳菲拉着我的手示意我不要买，我对着老板说道：“哪有旅行的人穿这些的？还是给我们拿几件厚一点的衣服来吧。”

老板示意小二去取厚衣服，随后失望的说道：“在我们东隅城，每临落圣节都必须穿着华丽的衣服才能上街，客官这几日若无华服，断不可上街，还是找家躲客栈里躲着吧，多花点钱没事，重要的是安全。那城里的守卫会上街抓没穿正确衣服的人，抓到便直接处刑了。”

我听到这不免吃了一惊，疑惑的问道：“我在西边江左过来时也未听闻此事，这规定是何时定的？”

老板看了一眼我的穿着，摇了摇头说：“从来如此，我记事起就是这样了。”

我们买了几件厚衣服后，便打算找一家旅店住下。我们找了几家旅店都没有空房间，只有城中心有一家旅店因为收费是别的地方四倍，几乎没有多少人，我们便在那里住了下来。

芳菲一个人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腿，头埋到大腿里说道：“对不起，这一路以来你都很照顾我，我现在才注意到你的衣服都是一些打着补丁的旧衣服，我却有这么多你给我的漂亮衣服穿。”

我一个人坐在桌子旁边用小刀削着木棍，听到芳菲这番话后便说道：“这不碍事，给你的衣服都是女装我也不能穿，你穿起来就很漂亮，也算物尽其用了。我自己的衣服实用就行，我并不在意这些东西。这些破布补丁都是以前我路过一些农家，帮他们干活才帮我补的，对我来说倒不如将这补丁看做成奖章呢，如果你想报答我以后就你帮我修补吧。”

说完我摸了摸她的头，走到房门说道：“明天你就出门去感受一下他们的落圣节吧，我没有可以出门的衣服就和伴影一起在天上看着你吧。我们最近走了两个周也没有时间休息，你也趁此机会好好的放松一下。”说完我就关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捣鼓着我削好的木棍，做出了一个折叠椅的框架。我对着伴影说：“伴影，话说我们今天还在买衣服，忘了问你，你变成凤凰虽然有羽毛覆盖，但那其实就是什么都没有穿，你以后要是能变作人形记得跟我说，我得去帮你准备衣服。”

伴影变回本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羽毛，说道：“我也想变成人和你们一起旅行，但是我现在只会变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变幻成人。不过变成人形了就不好在暗中保护你们了。”

听了伴影的话让我心中若有所思：伴影她一直都是在默默地付出，从来没有索取什么回报，对她而言陪伴在我们身边就是最大的快乐了。而我也将她视为和芳菲一样的家人，我一直也想为她做点什么。

在我独自思考了一会儿后，我又想到了伴影所说的变幻，我顿时起了兴趣，突然想起自己在天庭遇到矢亍说过我会变幻之法，自己之前尝试过，一直无法领悟其中的奥妙，便带着期望向伴影打听道：“你在变幻时，身体有什么感受，法力是怎样运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