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徒论辩忆前生 长夜难明化作灯（2 / 2）

大师问道：“妖怪我就不给你看了，你现在看了这些还想说些什么？”

我心里感到十分的悲伤，往日的回忆突然涌现到了我的心头：曾经我在一个战区做战地记者，因为我的疏忽，那些跟我有关系的人在我眼前一个个的被杀害。我却逃跑了，为了将那些罪证传播出去。结果发现内部与外部相互勾连，像是说好的一样，我被置之不理。在我返回战区的时候被人抓走，我被撒上汽油，被占领军活生生的烧死了。那场景我记得十分清楚，我被绑在台上，下面的人被逼迫着观看还要称好鼓掌。行刑的人也是被逼迫着的。因为那一位小女孩不愿意下手，手被人砍了下来，一边把玩，一边被那断掌抽打。最后她和我一起被她那已经被逼迫疯掉的母亲烧死了。

我一脸严肃地说道：“难道神在的时候这世界就没有洪水干旱？那些恶妖就会老老实实地待在山中不再吃人？神尚且也会因为矛盾导致战争，也并非毫无缺点，那么我也相信人类也能做得更好。”

那神秘的声音传来了愤怒：“神都做不到人怎么能做到？你难道还没有体会到人类之恶吗？”

我回答道：“不，我也尝过了很多的恶，但我还体会过更多的善。也许我还能做些什么，这世间没有事是绝对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能反抗一下，就不能说一定就不会成功，哪怕最后自己被碰个头破血流。我一定会找到一条正确的‘路’向你证明就算没有神，人类也能团结起来，借助智慧抵御灾难，至少我自己所知道的世界，可重来不靠什么鬼怪神仙。如果找不到那一条‘路’我倒下的身体便成为那一条‘路’来指引后来的人前进。”

我又说道：“我入门的时候，门口两边各排了八个字。‘长夜难明，勿入其中’恐怕是大师的反话吧？您其实是希望有一个能照明长夜的人进来，我刚刚进门的时候感到了大师是一个法力高强的人。您也许也是曾经照亮这黑夜的灯，我也愿意当这一盏灯。大师如果不嫌弃请教我魔法，我一定勤加练习，待我练成定会降妖除魔，扶助羸弱，直到我倒下不能再起。”

这神秘的声音哈哈大笑道：“想必你是第一个向死人拜师的。我便收下你这个徒弟。”

一道闪烁的金光在我身边释放了出来，在一瞬间，我被传送到了大师面前。原来大师早已是一堆枯骨，只留下几个盒子。我起身走向那盒子，突然间盒子自己打开了，随后跟随着巨大的能量直扑我而来。我身体感受到了无尽的力量，但没有持续多久那力量又消散了。大师的枯骨慢慢化为灰烬，最后连骨粉也散落不见。我向着大师消失的位置拜了又拜后走出了房间，此时一道声音传来：“希望你可以游历四方，保持本心，真正成为一盏明灯，但愿你行善道，明辨善恶，切勿优柔寡断。最后出了此门你与我便再无瓜葛，切不可向外人提起我的事。请记住我们的约定。”说完便消失了。

我走到了门口，大师的逝去随着微风，刚才升起的花瓣旋转着落下，月光照耀到了我的脸上，感到十分的柔和。这一画面让我联想到了鲸落。

“我的师傅多么温柔啊。”我望着天空感慨着，左手握在一起，那是师傅的遗志。

过了一会儿，我又被传送回到了最初的破院内。原来的无字书上却出现了一些画，但后面一部分却依旧是空白。我翻阅了一会儿，便合上了书。书皮上被刻上了几个镶金的字，名为《乾坤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