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祭7(2 / 4)
雨越下越大,两人随人群一齐往外围的白塔方向踱步。惶然,人们大多是如此,却不乏有呆傻站在雨中的,就在白塔旁茂密树冠处停下。
人都散了。怜明白,还是得弄好杰的情绪。想了又想并没有办法立竿见影。
“怎么不躲雨?”冒着树冠上滴下的雨水问怜。
“已经很湿了,你不也没躲?”怜并不会在意淋雨,“下雨天还在街上走的,都是豁出去的人。非但鞋子打湿不要紧。还会把伞送给在雨中奔跑的人。”
大概是一种释然,也是一种对生活的一种欣赏。
“那跑了的?”
“害怕打湿衬衫和裙摆的男女,心里想必都有在乎的人,所以不愿落魄的出现在爱人眼前。”怜静静看着他难解的眼神。“书上看到…”
“我大概是要跑的…”杰回看来时的方向,任雨水流过面颊。
“要问不在意淋雨,为什么?因为雨是从心里开始下的。”怜说罢便是愣住。
杰回过头望向怜,又抬头仰望天云。
“从前的双子塔赛真的很好看…”身边杰流出细腻光滑的一句话,比上周遭的嘈杂,听得也格外真切。
确实,在从前的双子塔赛看角斗真的是技能的光怪,拳脚的对抗,看角斗看得是信仰是激情,是奋勇是超越。而杰的出现的那一刻之后,光怪成了花翘,对抗成了碾压,种种不和谐的声音早早风行。
但是不曾想过,某次雨落,这番话从杰的嘴里说出。
春的第三天,临近傍晚去青叶区东北方的山谷远足,看雪线未退尽的“神山”。除松柏皆未苏,那便是一年开头的大风季。风在高空忽而掠过,轰轰隆隆响,林木任得倾曳,刮得枝头上熬过冬的枯叶残实辗转飘零终又狠狠地砸在地上。
怜跟杰离了人群,聊着上午的那场杰的成名赛。那时杰还沒认识米奥,大多时候和怜形影不离。
看着杰忽而烂漫激动地推心置腹,怜挺高兴,又不想太过在意。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进行比较,往往亲近的人这种比较更为热烈。
双子塔的角斗,怜并不愿参与,若不是杰坚持,定不能报名。可后来因早上睡过与比赛失之交臂。只听传闻也知道杰发挥不错,声名也可谓如雷贯耳。
而杰从来是在观望,第一次参加了双子塔,才尽是有话题聊不完,可不像现时这样多愁善感,要知道几月之后,任学会会长给了他多大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