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七 龙渊阁（5 / 5）

无心复仇？也罢，后人之志，我这些老人又强迫什么呢。明阳无心指责谁，只是见到双成时，自己的心绪难免被牵动：“小蛇，你可以称呼我叔伯，毕竟我与你父亲是故交。”

“明阳世伯。”或许这既是一场修炼的机缘，更是一场复仇的机会。

“我本欲不日便攻打九霄，掀了他什么天尊的洞府。见到你后，我想延缓几日。”明阳整个过程，语气平淡。即便是对九霄的灭门之举，在他嘴里，似乎也不过是一件寻常事。

双成大喜过望：“您愿意，带上晚辈？”

“这声世伯会让你白叫么。”明阳要让玄武的子嗣，亲自见证那些曾经羞辱过他们父亲的人，会落得怎样一个下场。

“双成，多谢世伯！”

“在此之前，我听晶倾说，你似乎发现了一个什么，属向空间？”明阳淡然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光泽。意思是让双成为他演示演示。

不由分说，一块棱角分明的发光长方体，从双成的手掌中展开。透明可见的壁垒，略微发光的边缘。明阳在这方体中若有所思，点点头，叫这侄子收了神通。

“你看是不是这样。”言罢，明阳不动声色间，甚至连呼吸的震动都没有牵引；同样是一片展开的领域，将二人包裹了进去。与双成的属向空间不同，明阳的空间中，更像一个小世界。

一方世界中，有山泉，林草，五行，属向，即便不似属向之地世界之大，却应有尽有，可谓一个相对小世界。

“真如一个相对的小世界，妙哉！世伯，你的属向空间，堪比一方天地啊！”看起来，双成在应龙面前的举动，终成为了一种卖弄。

“属向空间，虽说这个称呼贴切，见名知意；但却少了几分意味。”明阳对于属向空间的领悟其实远远早于双成，只不过，地上的兽族，尚未明白创建斑驳境界的大兽，所达到的境界。

双成多少也体会到了，自己通规律，却不明人理。换而言之，双成不懂得浪漫风雅：“您以为可以如何唤之？”

属向空间，呵，既是一切属向的本源，自也是一切祸乱的根源。说到底，应龙还真不太想替它起什么名称。因为他知道，自己所拟定的名称，会随着这大道法则，一直流传于世。而越是深入属向之道，生灵的心境就越会骤变。或无感，或极致。体会得多了，想的事情倒少了。

相对的世界，相对的空间，属向空间。呵，这个形容虽不美观，倒也贴合。

“也罢。”应龙此番赐名，或许会令此物此景，随岁月流传至数纪之后的生灵之中；但，明阳并不多想，有时着眼远方，倒不如亲历当前。他想的，不就是让自己兄弟之后，能够在属向之道上，收获些道果么，既如此，应当回答他的问题。

“就叫它，相宙。”

后有言：宙者，一切空间；宇者，尽数流时。正舍双成所谓之相宙，并未知与属向生灵一一对应。但大致之上，由应龙所言：天地之大，除去个别。相宙之在，应是与生灵相对。只此，凡属向生灵，皆有踏上属向之道的资格。这便是，属向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