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魔镜之影（5 / 6）

血肉模糊的师兄气愤地道：“年轻时的我和一位牧师去南方游历，斩除邪祟。在路过一个村庄时，我们遇见了一个刚刚死于冤案的新娘。那位牧师为了化解这位怨灵，愿意留下自己为我争取时间，找到彻底杀死她的方法。

“一年后我再次回到这个村庄，发现人们还是一样安居乐业。而牧师则被那位怨灵迷惑，他们生活在一起，甚至生下了一位女儿！你见过可以帮父母做饭的一岁女孩儿吗！

“我用千辛万苦找来的方法杀死了怨灵，顺便杀死了她的女儿。但是牧师看上去很难过，也很伤心，他告诉我那个怨灵有多么的可怜。她被教士某去了贞操，被地主某去了家财，被自己心爱的男人骗走了妹妹。她被迫和农奴成婚，但在洞房的晚上，那个可憎的男人居然嫌弃她不是处，把她杀了！

“我说，这不是变成怨灵作乱的理由，但是我愿意帮她报仇。

“但是牧师带着我离开了这个村子，在隔壁的村子我们救下了被精怪掳走的女孩。但是我们晚了一步，这位女孩已经不再完整。而她的父母则控诉我们，说我们是隔壁那个洗好幼女的教士！他们让我们留下来用体力支付赔偿！

“我气不过离开了，但是牧师留下了。我这一走又是一年，但是我没离开太远，我把周围所有的精怪都找到了。一个一个审问，终于问出了一件事：那个女孩是自愿跟精怪走的，为的就是夺走镇子上所有的财产，帮她去往壁垒生活。

“我立马回去找牧师，发现他居然已经和那户人家住在一起了！而我去的那个晚上，正好撞见了图谋已久女孩儿刺杀牧师！

“我杀死了她，还有那些污蔑我们的民众，用魔药救回了奄奄一息的牧师，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但他只是怨恨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催促我上路。

“接下来很顺利——直到最后一年，他救下了一位被晶源侵蚀的农奴女孩儿。悲剧再一次追上了我们，我发现这个女孩居然在试图杀死她的主人、还有她主人的家人！

“我这次很聪明，我只是打断了她的腿，让她和牧师对峙。可是但他听到农奴悲惨是命运后，他居然起了怜悯之心，而那个恶毒的女人居然在撺掇我的好友——一位真正的圣光牧师，去叛离她的主人！

“我出手了，但是没能得手，牧师质问我为什么这么冷酷，质问我为什么毫无怜悯。我和他四目相对，我明白了他的眼神——他在怜悯，不，她喜欢上了这个恶毒的母猪！

“我问他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袒护这些家伙，只是为了鱼水之欢，还是那小小的私欲？他不肯用嘴回答我，他用的是法术！

“终于，他甘于与这些堕落为伍了。我在想，人们会愿意听到一位牧师与黑民为伍吗？老师会愿意听到圣光的仆人被世俗污染吗？我会愿意对曾经好友刀剑相向吗？

“所以我想了个办法，我引爆了我是骑士长剑，让活性化的晶源侵蚀了我和他。我们都成为了黑民！都成为了堕落的一部分！世间再无骑士与牧师！人们会说，我们死于与黑民的战斗，而不是死于为了一个黑民而内斗。

“最后牧师还是死了，有太多人被侵蚀了，那些失去理智的黑民杀死了他、也杀死了那个农奴，但是他们放过了我。他们把我的行踪告诉了我的老师，然后死在我老师的高塔外。

“最后我变成这个投奔邪教的罪人。”

听完这个故事，玛蒂安娜有些不寒而栗，她仿佛看到了那个疯疯癫癫的骑士，那个恶毒地看着奴隶主的女孩儿……

“我的愿望是……”

玛蒂安娜听到了这句令人窒息的话，是奥薇德尔在开口，还是那个不知名之物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