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新的一天(1 / 3)
郑立在结算界面保存了回放后选择退出本局游戏,1阵子空间光影变换后,他被传送回希腊式立柱附近。
他这时本可以再直接传送到个人据点中,再安全退出游戏,不过郑立开始慢慢走向自己城镇中的虚拟房产,正如他在现实中的选择那样。
“请确认是否退出游戏?”
郑立把手放进确认键的幻影中,待进度条转了1个圈之后,他的周围瞬间变黑,他存在的虚影被固定住了。
“正在抽离游戏舱内微量麻醉气体
执行清醒程序,神经信号模拟停止
接触器断电中,正在把你唤醒,请你试着睁开眼睛。”
郑立睁眼看到了现实中的天花板墙壁,隔着玻璃舱门,墙壁上的花纹有些扭曲。
翻身出了游戏舱,他在周围走了几步,身体没有任何不适感,他没有通常玩家太多的兴奋余情,这种情形他早已习以为常。玩家虽与他感情不同但经历还是1样的,但在1开始,这种经历可不是那么的稳定。身为这种游戏舱的理论研究人士,他清楚1开始就根本没有人相信会成功,直到暗流翻涌,1次又1次意外改变了这场游戏科技变革。
回想起射手凄楚紫光那有些写实的灿烂表情,郑立内心不由自主地浮现出1些无法掌控的情绪。他郑立,完全算不上是1个好人,他既没有坚贞,忠诚这些强大的感情品质,又1分的平凡,平凡到只要有任何1个美女勾引他,他立马就会乖乖就范。他能有如今的德性,完全是内心的贪婪及与此对各种利益的纠结,盘算的结果。
郑立今年35岁,完全到了1个程序员该退休的年纪,而他作为1个以程序员发家的商人,也借此名正言顺的退休了。他没啥特别的爱好,就是玩着他曾经参与其中的大脑潜入式游戏,他没有直接参与制作,却与此类游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至今没有过恋爱经历,没有女的来勾引过他。这可能是由于他的社交圈子在国外,回国只是因为他怀恋国内轻松的氛围,不用费劲就能听懂1门语言,穿着入流就能和周围人群看着差不多。在冷酷的利益纠葛算计之中,饶是他泥泞般的心也需要1个地方如在教堂中那样来求得宁静。而且他存了1点钱,在上海崇明岛的汤臣2品买了个房子。
夜晚,他推开阳台的窗门,近处逼仄的灯光似乎比海天之上遥远翠微的星光更加耀眼。他戴着轻薄的智脑帽子,这样他就无论在哪都能对着空气投影指指点点上网冲浪了。郑立在用计算机推演今天那场比赛的可能性,在电脑上,他只用数个语音指令,就能构筑1个专门分析这场比赛的应用程序。双方实力不值得仔细分析?他关注的不止这些,他还取得了当时游戏舱运行时的代码,在游戏技能夸张的特效性能表现之外,背地里竟是1字不易的严谨代码。要改变这些代码就和改变社会的文化风气1样难于登天,而在底层代码之上的运算却实验了游戏的种种可能。有人传说,这些代码写下了灵魂,就和人们每天吃的灵魂刀削面1样。
他检查了,1切代码运行正常,他相信,只要底层代码不变,1切检查都不会有问题。所有的原生代码进程清清楚楚,每1个用途分毫毕现,衍生代码的每1个连接也都是合法的。可内心挥之不去的在那时的异常感是如何回事。在游戏科技界,脑域虚拟连接无法用来异地恋是公认的事实,大概是因为要通过电脑媒介,而电脑不通感情,而游戏舱神经信号的模拟只是自恋,更何况模拟还被法律条款束缚了交流。
在电脑上搜寻1番找不到任何结果后,他对感觉认输了。他1直以来孤苦伶仃生活的底气来源于他对生活的各种目标的掌控能力,有所欲,有所求,有得,有失,有利害关系的条分缕析。而他活了这么久,突然出现在他心里的陌生事物让他对生活失去了信心,他能爱吗?可以,只是他始终跨不出敞开心扉,接受对方的那1步,再说,他单身那么多年,心里还是会有对18岁青春的贪恋,郑立第1次退休之后对自己完善的知识储备产生了怀疑。
郑立走到了空空荡荡的客厅,客厅上百平大,却只有中间摆放着1个矮矮的像机器人的有轮子电脑。他戴着智脑帽子触发了那个智能全息投影仪。唰的1下,他来到了1个酒吧式的场景中,周围有着各式各样的各国友人,还有穿着蜘蛛侠、超人套装的嬉皮士,他来回走动,地上的机器人也就来回轮式移动放出奇怪格式的色块完成场景投影。他开起了耳机,周围的立体声就弱弱的全境传入他的耳中,他和酒保小声密谈几句之后,他就由1个门进入另一个场景,他走过1个又1个门,光学幻影外看起来他被机器人引导着在客厅来回走动,实际的幻影中他接受了一次次安全检查,终于,他来到了1个黑白格子地砖的房间,周围净是黑暗的。
“如此稀有的拜访,郑立,请说出你的来意。”黑色的人影出现在地砖上。
“我只想问脑域虚拟游戏舱的118项安全进程是不是唯一的数据?”郑立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