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阴谋(1 / 1)
楚帝下朝后,召见了督查院正使姜忠,张院首及昌西,问询孝德太子薨逝的进展。姜忠回禀道:“臣盘问过先太子府中的所有下人,暂未发现有任何可疑之处。府中上下也未找到任何毒药的痕迹。”楚帝大怒,砸了手中的茶碗大呼:混账!吓得殿内的大臣,奴才跪了一地。何公公帮着楚帝顺气,楚帝喘了两口粗气平复了片刻继续问道:“张鸣,你查得如何了?”张院首直起身子拱手道:“回陛下,老臣查过先太子的脉案和药方,均无任差错,且右院判妙手仁心,还给为先太子准备药膳调理身体,皆是上等的良方。”楚帝闻言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问昌西:“右院判呢?”昌西拱手道:“启禀陛下,先太子所中之毒至少有断肠草和见血封喉这两种毒,还有其他的尚不得而知。”张院首皱眉道:“此类毒药,只要一种便可让人丧命,为何要混入这么多品类呢?”楚帝接着问道:“这些毒药哪里可以找到?”张院首答道:“宫中多以鸩毒为主,这些毒草若是有心想找,民间还是可以找得到的。”“民间?”楚帝疑惑地道。“回皇上,因草药都毒性巨大,民间都会将其处之以免误伤百姓,只有人迹罕见的地方兴许会留存一些。”昌西回答道。楚帝对查了近一个月结果很是不满,又下令去查,查不出结果誓不罢休。三人离开大殿,都为自己捏了一把汗,若还查不出结果,以皇帝的态度,他们三人性命危矣。
三人沉默了一路,直到药童匆匆赶来找张院首,说是夏侯嫡女得了急症,侯夫人点名请张院首看诊。张院首一副为难的样子道:“老夫此刻得去给皇后娘娘请脉,眼看已经过了时辰,这如何还能去夏侯府中呢?”昌西拱手道:“院首大人或可先去夏侯府中,毕竟夏小姐是急症。在下这便去皇后娘娘宫中去请平安脉。”张院首犹豫片刻道:“如此,多谢昌大人!”昌西客套了两句,命药童去取药箱,自己便告辞往皇后宫里去了。张院首故作疑惑地喃喃道:“这侯府不是和昌大人熟识嘛,怎么点名我去侯府看诊呢?”姜忠眉头一皱,上前拉住张院首问:“右院判和夏侯相熟?”张院首一脸无辜地道:“是啊!当初昌西进宫医治先太子,举荐信便是刻着侯府的印章。怎么这会子反倒像是不认识,跟避嫌似的。”说着抬手告别姜忠,匆匆离开了。姜忠迟疑地看着院首的身影,又看向昌西离开的方向,不觉握紧了手中的剑柄。
夏茹的急症是在同肖云睿相会的一个时辰之后发作的,夏茹腹痛如绞,惨白的小脸上渗着豆大的汗珠,额前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穆氏看着,一边抹泪一边安抚着夏茹。起初请来的大夫因夏茹不配合,无法看诊,被焦急的冯妈妈以庸医之名轰了出去。请来的是京中最富盛名的宣德堂首席,哪里会医术不精。直到张院首匆匆赶来,穆氏才说服女儿配合太医诊治。张院首开方抓药,半晌之后,夏茹好转,累得睡着了。穆氏对张院首千恩万谢,并使了个颜色给冯妈妈,好好送张院首回去。张鸣拿着几锭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冷笑一声快步离开。
督查院中,来人回报姜忠,昌西入先太子府中诊治的始末。姜忠摆手屏退了来人,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有节奏地敲了起来。既然夏侯与昌西相熟,为何不找信任的人,反而找张鸣。不过夏侯一向忠于楚帝,他实在想不出夏侯有任何理由毒杀先太子。但若夏侯真有异心,不该在昌西进宫前避嫌么?张鸣有意无意提到这层关系,他是为了什么?张鸣背后是什么人,他的目的又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