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刺杀（2 / 2）

达官贵人们有龙阳之好，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护卫们只当吴六奇是看上了沈冰心这个小白脸，今晚就要对他的屁股“严刑拷打”，都对他投来了同情地目光。

护卫们把二人送到了吴六奇房间后，吴六奇命护卫全部退出院子，不得靠近，自然是怕接下来的谈话被护卫们听到。护卫们也一副我们都懂的表情，临走时还不忘贴心的关上了门。

待护卫们走远后，吴六奇上前解开了二人的哑穴，穴道刚一解开，孙长老便开口骂道：“狗贼，今日算你走运，不过你嚣张不了几时，天下仁人义士无数，必会除你这个汉奸。”

沈冰心并未说话，暗暗思索脱身之法，刚刚兔起鹘落之间便被点中穴道，一身手段还没来得及施展，心下有些不甘。

吴六奇听完孙长老所言，愧疚道：“吴六奇自知有罪，当日被逐出丐帮后，我心中烦闷，独自行于大雪之中，正不知何去何从，竟有一人邀我去他家饮酒，第二日我向他辞行，他送了我一件羊皮袍子，还予我十两银子作为路费，此后我去了杭州，寻一破庙住下，日日借酒消愁，醉生梦死，直至第二年春天，我又在破庙中遇到此人，我二人又是把酒言欢，他竟赞我是海内奇男子，我自从被逐出丐帮后，穷困潦倒，处处遭人冷眼，此人竟不嫌弃，与我手抓狗肉，同钵饮酒，我苦思数日，心想我不容于丐帮，江湖上朋友都瞧我不起，每日里烂醉如泥，自暴自弃，眼见数年之间，就会醉死。这位先生却说我是个奇男子，我吴六奇难道就此一蹶不振，再无出头之日？”

“所以你就助纣为虐，作鞑子的鹰犬，欺压我大汉百姓，果然是奇男子，佩服佩服。”孙长老讥讽道。

吴六奇更是羞愧，接着说道：“我不知怎得被猪油蒙了心，当时清兵南下，我心下愤激，不明是非，竟去投效清军，立了不少军功，残杀同胞，思之好生惭愧，后来满清席卷南北，我也官封提督。”吴六奇顿了顿，又接着道：“虽有高官厚禄，我却日日如坐针毡，浑身不舒坦，还不如重新做个乞丐。”说罢连连叹息。

孙长老不屑道：“吴大人少在这里惺惺作态，孙某听了恶心，你卑鄙无耻，甘为异族鹰犬，卖国求荣，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我二人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要是皱一皱眉头，就是你生的。”

沈冰心听了大急，他可不想刚出场就折在这里，嘴上确是不能服软，道：“没错，我们绝不会向你求饶，有胆子就解了我们的穴道，与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心想，你要是真敢放了我们，小爷就让你尝尝含沙射影的味道。

吴六奇摇摇头道：“孙长老骂的对，再打就不必了，你们不是我的对手，你们走吧。”说罢竟真的解开了二人的穴道，二人大感诧异，一时竟忘记动手，过了一会，沈冰心先开口道：“孙长老，今日我们先离开，此事再从长计议。”孙长老点了点头，二人一同离去。

提督府外，二人相视一眼，都有些脸红，想起白日席间的豪言壮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二人不发一言朝城外丐帮分舵走去，行至半路，最后还是孙长老脸皮厚些，开口道：

“今日之事，郑公子怎么看？”

沈冰心道：“我观这吴六奇，似是真心悔过，只是覆水难收，犯下如此罪行，悔过又能如何？”

孙长老道：“为何不能戴罪立功？吴六奇如今总领一省兵符，日后我们起事反清复明，若有他相助，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占领广东一省，你们郑家的军队也可直接由广东登陆，再和我丐帮广东分舵、吴六奇手下兵马合兵一处转攻福建，我们发动突袭，清廷毫无防备，想必轻而易举便可攻下福建，还能避免一场艰难的登陆战，此事乃是一本万利。”孙长老越说越激动。

沈冰心细思之下，确实如此，便和孙长老一路商议此事的可行性，回到丐帮分舵时已是深夜，此时正值春季，gd省是南方城市，夜里也不寒冷，很多丐帮弟子就和衣睡在外面，也不觉冷。沈孙二人并未吵醒一众丐帮弟子，径直走进了中间的议事堂，分舵主王刚此时也未睡，正在堂内等着二人的消息。

王刚见二人完好无损地归来，面上一喜，急忙问道：“事成了？”孙长老摇摇头，回道：“失败了，这吴六奇近些年武功又大有长进，合我二人之力，竟数招内便被他所擒。”这王刚是个急躁的脾气，闻言急的在堂内来回踱步，口中喃喃道：“这这可怎么办？”又突然反应过来疑问道：“你们被他所擒，又是怎样完好无损地逃出来的？”二人便将吴六奇如何愧疚自己所作所为，如何释放二人，以及路上商议之事都讲了出来。

王刚听完，又是大喜，双掌一拍说道：“妙极，这事如果成了，可比杀一个吴六奇有用多了。”三人又是一番商议，直至寅时，天已放亮，三人才分配房间各自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