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幽域内的一处祭坛。

这种祭坛和寻常的并不一样。整体呈环状，最中央是代表神的立柱。周围是一圈祭品——这里的祭品可不是说三牲，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原来世界上的一切：肉身的贪欲，眼目的贪欲，以及人生的骄奢，都不是出于光，而是出于世界。这世界和他的贪欲都要过去，但那履行圣光懿旨的，却永远存在。”

单调的吟唱声环绕。虽然这个简单的祭坛中绑着许多人，但是能被听到的，只有中央的白发少女的声音。那些被捆缚到祭坛上的人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涂绘着金黄大日的立柱。

这是一种最简单的造神方法。成为幽域的神明比起成为其他类型的神明而言简单了不止一筹。甚至有时，像是至理文明这种高体量的文明，他们内部的一些在文化层次上有较强的输出能力的人都有资格成为神明——有相当的这类人士都成为了幽域的神明。

不过幽域神也是最容易消失的神明。用至理的语言来说，就是‘流量造的神也会因为流量而陨’。当创造的文化风潮热度散去，这种神明自然也会失去神的身份。

——不过嘛，说是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钻空子的手段。

就比如这个，实际上就是比较典型的一种手段。将几个人强行洗脑成一个神明的狂信徒，只要完成就能制造出一个幽域神明——不过这么制造出的幽域神，强度可想而知。

立柱上的金黄大日越发凝实，祭坛上人的气息也越发衰弱。在他们气绝的下一刻，一轮金黄日冕终于脱离了那根立柱。

白发少女看着那轮日冕，轻轻叹了口气。

若是有的选，她也不愿意自己的神明受到如此的污蔑。但是，现在，她也没得选。

毕竟构想再好也不能当饭吃，倒不如先卖一部分版权把肚子填饱。

……

“你们这里……这个版权的想法倒是不错啊。”声音是纯纯的女声。不，不只是声音，米哈依尔现在已经完全成为了女性。肤胜雪，裙如墨，长发披肩，身姿曼妙，腰肢纤细，胸腹笔挺。整个人单纯坐在那里，都是一副水墨画风的女将军图。

“你们那个时代里没有吗？”以实利亚坐在对面，用的是偏向古代画风的正坐。

“不，不能说是没有，只是……怎么说呢……”米哈依尔轻轻揉眉，开口道，“我们那里的文化创作完全围绕着一个输出点。并且往往只有一种文化风尚……”

“哲人王独裁？”

“也不完全是吧。在我诞生以及感知周围的那段时间里，他们已经有开始向个人崇拜以及文化学阀发展的方向了。打压异己、尊古崇古、无视新的事物……有的时候，就连神明的话都没办法扭转整个社会的风尚。”米哈依尔叹气，声音中满是惋惜，“不过我们今天不聊这个——”

“——你知道幽域起源于什么吗？”

“起源？”这次压力来到了以实利亚这边。幽域这个东西吧，大概就跟灵性环境一样：用的时候没人考究过它，没用的时候也不会有人想起它。

但是这次空天世界倒是对这两个东西进行了一次比较全面的实验，团队因此也对其本质有了一些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