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原来凶手是他(1 / 3)
拍拍时风的肩,捏捏时雨的脸,摸摸时云的头,李悦用动作取代言语以示安慰。
抬头正要喊李奕时,却见他从上至下闪转腾挪地踏在不同高度的树杈上,最终平稳落地,像古早indos操作系统里预装的“三维弹球”。
“你好厉害!”李悦钦佩地看着李奕,“赞美弟弟。”
“过奖。”李奕说着,弯腰查看自己的裤腿。
李悦问道:“不过,怎么不追?那个黑衣刺客不仅想杀我,还伤了丁贻。”
李奕答道:“他并不慢,若追出去,恐中调虎离山之计,我不敢离你太远。”
“唉……”李悦轻叹一声,看了眼仍然躺在地上的丁贻和时三郎,“其实你不想杀他,对吧?刚才并没有多余的人在场,然而你既未现身,又未取他性命,也不急于将他赶走,为什么?”
“想必你一定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也有办法救丁贻。”没等李奕回应,李悦便开始推演,“连你都不敢动……肯定不是一般人……结合之前遭遇的种种,我想……我大概能猜到了,那个黑衣刺客,就是钟钦鎐,没错吧?之前和哥哥在太守府,以及我从马背上摔落,他不止一次地想取我性命。”
“没错。”李奕卸下绑在左右小腿上的各十斤沙袋,“钟钦鎐是金国丞相,若莫名死在荣光城内,一定会对李兴兰那边有所影响,更遑论他死在府将军府周围,死在我们手上了。”
李悦点点头,话锋一转道:“快看看丁贻吧,还有时爷爷,能让他快点醒来么?”
“是药三分毒,能自然醒就让他们自然醒吧。”李奕道。
“丁贻……他受了重伤,也能自然醒么?”
“刺进他右肩的匕首,被钟钦鎐傅以了魇草汁液,但魇草无毒,使人嗜睡而已,一般三个时辰左右便能自行醒来。”
“魇草?无毒?那为什么还要涂在匕首上?”
“钟钦鎐未能深谙用毒之道。于暗杀中,魇草通常配合曼陀罗一并使用,魇草令人镇静,曼陀罗令人在晕迷中死亡……。”
“你的意思是,钟钦鎐没抹曼陀罗,丁贻只中了魇草的毒?”
“魇草有股淡淡的腥臭,而曼陀罗幽香,一闻便知。”
“可是……以钟钦鎐的年龄和地位,他应当见多识广,阅历颇深,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难道是岁数大了,记性不佳,忘了将曼陀罗涂抹在匕首上?但还是很奇怪,如果他老糊涂了的话,身手不应该还这么矫健……”
“钟钦鎐不仅忘了将曼陀罗涂抹在匕首上,还忘了将曼陀罗涂抹在银针上。方才,诗会命案伊始,趁众人离开现场时,我赶在仵作上楼之前,偷偷查看了‘尸体’,在那二人的后腰处各发现了一枚银针,银针同样没有涂抹曼陀罗,所以他们并未身亡,只是为魇草所迷晕。”
“银针是什么时候射的?”
“在我们进入茶馆前,之后我一直守在屋顶,未发现任何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