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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章 头顶上的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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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自己,调皮异常,爬墙上屋,爬树摸鸟、掏鸟蛋,悬崖上偷老鹰的家,都是常干的事,那时候的自己可以徒手上十几米的大树稍,摸树杈末端的霞霞子,现在看到那棵树和那个枝丫都打怵。

童年的乐趣,无处不在。那时候每家每户都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场院(夏天堆麦子、打场、晾晒麦子的地方,也用来堆柴火垛,就是麦慷、麦秸的地方。

白天割麦子,晚上打场(用脱粒机把麦粒从麦秸上脱下来,虽然尘土飞扬,头上、身上、鼻孔里都是灰尘,父辈们看到一袋袋粮食堆积在旁边都流露着丰收的喜悦。

孩子们则在旁边忙的时候帮着撑袋子,闲得时候则遁入柴火垛和麦秸垛,也顾不上身上的刺挠和刺痒,三五成群的打闹嬉戏。

时不时还有飞虫飞过,以翅膀反射的微弱的光照亮一片小天地,耳边飘过的是拖拉机的突突声(那时候打场普遍使用拖拉机做动力,用拖拉机挂上传送皮带带动脱粒机转动,仿佛那就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就在我家的那片场院下,是我舅姥爷家的自留地,沿墙(我老家的叫法,土地边沿用石头垒起来的墙,防止土随水流失旁边有一颗零枣(椭圆形的笨枣,吃起来不脆,但很甜,甜度超过长长的笨枣树,每到成熟季节树上都挂满了零枣。

我们村在乡镇的最南边,小时候(八几年没有通路,交通闭塞,我们日常的水果基本都是村里的野果或自己种的果蔬(苹果、梨、桃子、酸枣、枣、西瓜、甜瓜,零枣对我们这些小馋虫来说是最美好的水果。

就是这棵零枣树,我差点就没了,头上也多了一个x形状的疤,现在想起来都怕,不知道那时候满脸是血爬着回家昏厥在路上的时候是什么想法,现在已经记不得了。

那是一个秋日午后,我和同村的大叔一起去零枣树上偷枣(没有经得舅姥爷的同意,肯定是偷,这个就是事实,我俩一起爬上了那时候感觉高高在上的枣树,尝试躲避着枣树上的刺,我爬上了树梢,大叔在靠下面的地方。

或许是不经意,又或许是不小心,已经无从考究了,我被大叔推下了树,头朝下直直的,直直的掉下了树,好巧不巧的头着地,地上还有一块尖尖的小石头,尖头还朝上。

就这样,石头破了我的头皮,有那么一小段没入了头骨,顿时血顺着脸颊往下流,而大叔由于害怕已经跑远了。

记忆中,我是蹒跚着往家走,离家的那5多米距离不知道走了多久,犹记得走了能有两三百米在王家林地(坟地的一种老家称呼旁,靠近大爷家的沿墙下倒下了。

是同村的三叔下地回来看到了我,把我带回了家,父母带着我去了村里的卫生室(说来神奇,之前小小的村落里有赤脚医生,现在交通发达了,看病拿药却只能去离家几里地外的乡镇缝了十几针,现在还记得那个大针头的样子,弯钩带着粗粗的针鼻,后面挂上线,我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缝线的医生的手,全然已经忘记了疼。

已经忘记了事后双方家里有没有打仗,只记得事后我和大叔还是最好的玩伴。

一晃三十几年过去了,现在头上留下的只有亮晶晶的疤,还有摸起来头骨的鼓起在诉说着那段经历。

或许,心里记住的多数是美好,至于仇呀,怨呀,或许在我心中不重要。

您呢,是否心里有放不下的仇怨,忘不掉的委屈,12岁的奶奶的人生经历告诉我,只有忘却不美好,记得别人的好,才能从容、淡定的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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