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安顿之后（1 / 1）
坐在木桌前的竹椅上，我不由得感叹起来，“c市居大不易，古人诚不欺我也”，听着外面的风声，翻开了行李箱里所有的东西，找来找去也只有临走时小师傅偷偷告诉我说在行李箱夹层里给我放的5块钱了。看着这全身仅剩的5块。又是一声长叹。
“怎么办，这样下去我还怎么大展身手？这地方吃饭要钱，喝水要钱，就连上个厕所都有大爷来找我收钱。老道士们在出门的时候也没给我说啥都需要钱呀。”
只有天亮以后在出去碰碰运气了，实在不行就只有先把自己的道观信物找个典当行典当出去应应急了，希望老道士们知道了以后不要怪我。心里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在找到的本子上写上这几天遇到的公司，特别是一家叫做辉煌制药和一家叫做嘉佳地产的公司。记录下具体位置，免得后面找不到。
这两个公司都已经有些不好的端倪出现了，前一天去面试的时候我就发现刚走进辉煌制药公司大门就一阵阴寒之气扑面而来，大厅四周摆放的发财树和其他绿植盆栽都已经开始叶片枯黄脱落了。就连大厅里摆放的鱼缸的鱼都开始变得越来越迟钝，鱼眼睛也开始发红。隐约透出淡淡的死气。开始我也以为是医药公司自己平时做的消毒杀菌方法不对也没有在意。可是下午去到嘉佳地产的时候发现了同样的问题，我就意识到，可能是有事情发生了。不过因为面试这两家公司都没有通过，还被别人以为我是个神棍赶出来了，我倒是没有上赶着去找他们说明问题。
写好了遇到的公司名字，位置，以及我现在的居住位置。撕下这张纸来叠好放在衣兜里拍了几下确认不会掉出来。又找到今天白天和覃老签的租房合同，抄了电话号码在纸上，准备天亮以后打电话给他说下我把床给压塌了的事。
想着覃老临走时让我好好照顾他的屋子以及所有的一切，这一个晚上都没过去，我就把床给他搞坏了，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时候。就感觉外面的风声突然停了，然后一种阴寒的感觉瞬间袭来。“咦，这地方也有问题？”想到这我立马走出房间，刚刚打开外面走廊的灯，就看到那颗灯泡闪烁了一下，才稳定下来。“哟，这还真的有问题了，今天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我罩着的地方放肆。我不给你打个屁股开花我就不叫刘莫染。”
正当我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院子外有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来，“覃大哥，覃大哥，你快醒醒，快来帮忙呀，老林他，我家老林他走了”随着女人的哭腔传来，我打开了大门，看到一个穿着棉服的女人，脸上带着眼泪，正站在院子木门冲着我这里喊。
听到门开了，女人看到是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时愣了一下，立即开口问我，“你是谁？老覃喃，老覃去哪里了？”我看她样子应该是住在周围的退休工人，也立刻回道“大娘，我是覃老爷子今天刚找的租客，覃老爷子说他要去他女儿家住了，这边就直接租给我了。我今天才搬进来，还不知道周围都是谁喃。”
“哦，那不好意思了，年轻人，我也是想着找人去我家帮帮忙，这才想着过来找老覃的，既然他没在那我先走了，”说完大娘转身就要离开，我赶忙开口“大娘，既然我已经起来了，也过去看看出什么事了，我们年轻人，有什么需要做的，也比您们老年人更方便，”听到我这样说，大娘面露难色，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不用了，孩子，我先去找隔壁的老李和王大姐，你就先休息吧。”说完转身就走了。
我现在院里看着她走远后，转身就去房间拿了我的背包出来，还想着这三更半夜的，刚刚也没有问问大娘家住那里。先绕着院子外面走了一圈，分别在乾坤震巽坎离艮兑的八卦方位上放了一张我自己和大师傅学着画的驱邪符。
收好剩下的黄符，看到坎位前方3米左右的小楼已经是灯火通明了，应该就是刚刚那个大娘的家了。抬脚向着西方出发，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大娘带着一两个人从前面走来，一边走一边还哭着说“我家老林，他走了，刚刚我起来喝水，听到他睡的屋子里有响动，还以为是他也要喝水，我就过去看了，就看到他一只手在外面举着”我还说了一句“你要喝水，你就叫我一声呀，我给你递过来就好了，可是老林他动都没动一下，也没有理我，于是我就走近了看他。才发现他已经走了。”说完又是满脸的泪水。
我刚想上去说话，就听见旁边的老头说“林家嫂子，你也不要太伤心了，老林已经走了，现在就先给林灵打电话吧，我和我家老王先过去看看能帮着做些什么，先做些准备。等你家小林白天回来以后我们在设灵堂吧。这也马上就天亮了，我们先给老林把身子擦擦，衣服换了。”“对呀，林嫂子，你也不要伤心了，老林这辈子有你也是很不错的了，好多和他一样的病人，早就不在了，他遇到你是他的福气，你也对得起他们林家了，没人敢说你的不是，我们大家都看着的，你照顾了他这么多年，他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话音落下，我们也走到了一起，林大娘看着我连忙对我说“小伙子，你快回去吧，我这边也是不知道你刚刚搬来老覃家，还去打扰了你，大娘给你陪不是了，”我听着这话马上回道“没事的，大娘，我也是睡醒了，正好我这边也和我师傅学过一些东西，知道这些事该怎么处理，您放心吧，有我在您们也轻松一点”听我这样说，王家大娘也是点了点头，随口说道“就是，林家嫂子，我们几个老家伙想把你家老林抬出来都费劲，有个年轻人也好。刚好帮着我家老李给老林擦擦身子，”我看林大娘还想说些什么，马上就开口道，“没错，林大娘，我今天搬家的路上覃老爷子还给我说了，让我和您们这些老伙计多走动一下，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有个年轻人在这边，也是方便一点，不然呀，这房子我还没办法租下来的。毕竟我刚到这边，身上带着钱也不多。还得感谢您们这些老邻居我才能租到这么便宜的房子。”听到我这样说，林大娘也是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对我弯腰到“谢谢你了，小伙子，我是真的不知道今天老覃去他姑娘家住了，实在不好意思，你这刚搬来就让你帮这样的事”
我赶忙侧身让过，走上两步，扶着林大娘说道，“没事的，大娘，我们也是有缘才能成为邻居的，不是老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嘛，我也是在老家和师傅们学过几手的，这些事情我都可以帮忙处理的。您呀，就不要再跟我说客气话来，这马上也要天亮了，我们先帮忙把林大叔的事情处理好了再说其他的”“小伙子不错，说话也好听，胆子也不小，关键是心肠不坏”听到旁边李大爷说话我也是觉得脸上一红。赶快扶着林大娘进了她家门。
虚掩的大门，随手一推就开了。入眼发现也和覃老爷子家的小楼是差不多的房间格局，进门就是宽敞的堂屋，堂屋中间供奉着一个神像，神像前还有一个香炉，里面还有几根已经燃尽了的香。在堂屋的左右两边各开了一道门，右边的几个房间都是亮着灯的。看着样子，林大娘她们就是住在了右边的房间。
我正在打量堂屋的布置，就看见李大爷对着王大娘和林大娘说“林家嫂子，你快去把林大哥的寿衣给找出来拿到卧室吧，再找根毛巾给我，老王你先去打点热水来，我和这小……伙子先去准备老林擦擦身子，”我看李大爷对我说话还是小伙子小伙子的叫着，马上开口道“李大爷，我叫刘莫染，您们叫我小刘就好。也怪我，忘记给您们自我介绍了”“好好，小刘，小刘。那你就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嗯，走吧，我们先帮着收拾一下”我答道。说完我就跟在李大爷的身后走进了右边的房门，看到也是一个长长的走廊，走廊边同样的开了几道门，所有的房间，包括走廊里的灯都是打开的状态。刚想说话，就看到李大爷已经走进了第二个房间，我马上跟着走了进去，就看到一张医院用的护理床上一个面色红润的老头躺在上面，一支手举在半空，半边身子都已经露在了外面，看样子倒是不像已经去世了的人，倒是像一个准备在拿什么东西的人，唯一的区别就是胸口没有起伏。看不出有没有呼吸了。我刚想着说话，就听到李大爷说“林老哥呀，你这辈子也是够了，林大嫂照顾了你这些年也累的不轻，她又不肯找个人帮忙，非要自己来。你也没有啥遗憾了，遇到这么好的一个老婆。既然走了就好好的去吧，不要再让林嫂子担心害怕了。”话音落下，李大爷就上去把林大爷露在半空的手往被子里放，一边放还一边给我话让我不要害怕，都是以前的老朋友了，虽然我们的见面方式不是很理想，不过林老爷子生前也是很善良的人，当年不是因为跳到河里救人，导致自己没有力气游上岸呛了水后面也不会瘫痪在床的。这些年老林家也是遭了很多苦难，先是林老爷子跳水救人昏迷醒来瘫痪了，后面他家小林也是因为出差听到老爷子出了事，赶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这才刚好两年，小林也换了个工作，听说在什么地产公司做总监，眼看着日子有了起色，这老林又走了……“唉，还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