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難為聽(2 / 7)
“咱們死的師弟還少了?”
王五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把話問出口。陶逸歸來後,身上總有種若有似無的自我厭棄,而且心緒越來越浮躁。特別是這不到一時辰的御劍歸返,本就不以內氣見長的陶逸似乎在與……樂觀書?赫連桑沁?較勁?硬是撐著跟上來。
不過王五更加擔心的是赫連桑沁和突來乍到的蘇妝。陶逸許是沒留意到,或是一葉障目了。自稱胡國公主的蘇妝“御扇”凌空虛度趕超自己幾人已是不易。但挾帶一人,一個時辰御劍千里,這連師尊都辦不到啊!
汪——
走到村尾時,一條大黑狗衝出院子對著蘇妝狂吠。蘇妝一副害怕的模樣,小鳥依人的躲到了林子羽左側。
“嘷啥子嘷?再嘷我把你剁吧下鍋,大壯!”
一名精瘦的俊美青年罵罵咧咧的從屋內走出,在看見林子羽後呸了一聲,調侃道“哎呦呦!不愧是林劍仙啊!每每見著總能左擁右抱,這次又是拐帶哪家小娘啊?這麼媚!”
林子羽不為所動,倒是赫連桑沁竟是冷聲開口喝斥“王俊年,想死拿刀抹脖子,省得糟蹋老黃當年替你求的情!”
王俊年嘻皮笑臉的往後退了兩步,蘇妝在赫連桑沁冷眼逼視下離開林子羽身旁,吐著舌頭,扭著腰肢繼續往前走,這副憨媚模樣把王俊年看傻了。直到王五和陶逸也從面前走遠後,王俊年才回過神,喃喃自語道“真媚啊……跟狐狸精似的!”
“王瓜球兒!還想著娶樂仙子做婆娘啊?”
背後稍遠處傳來一名扛鋤頭村民的嘲諷,王俊年回頭比了根中指,回罵道“關球你錘子事?死姥爺了?”
“馹你先人板板!”
村民將手邊的木桶朝王俊年砸去,桶中殘餘的肥水四處潑濺,嚇的王俊年趕緊躲回屋中。
王俊年坐在灶台前,先伸手拍了拍黑狗的狗頭,把牠趕去院子裡看家,隨後拿起插在爐裡的燒火棍捅幾下。回衝的煙塵讓王俊年忍不住咳嗽,將燒火棍抽出來,竟是一把燒的烏黑的長刀。王俊年看著長刀發楞,似是抱怨似是迷茫的說道
“大伯啊!您在天之靈保佑保佑,俊年已經找了十年了,您家大郎到底在何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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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山門上攀延的藤蔓,在夕陽的肆虐下顯得有些慵懶,金砂燙就的義行忠烈牌匾在這昏黃之中模糊,就如同山門下,正拎著酒壺狂飲的胖老人。
老人面容和藹,若不是這般狂飲的醉態,那份雍容沉穩的氣度,不比長安城裡的官老爺差多少。
揉了揉通紅的酒糟鼻,老人再度抬起酒壺要往嘴裡倒,卻怎麼也倒不出一滴酒來。
“又得到錦城去買酒了,真他娘費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