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在东宫(1 / 3)
翌日,落月起了个大早。穿了一身粉蓝色云锦轻纱斜衿襦裙。裙子上用银线绣着几朵荷花,领口和袖口坠了黄豆大小的白色珍珠。头发梳追云髻,簪了两朵粉蓝色毛茸茸的发夹。额间画了一个荷花花钿。
衣服是夫妻共同选的,头发是娘亲梳的,花钿是爹爹画的。最后柳如烟和落月一致要求冷霜给落月挑一双合适的鞋子。冷霜本来话就少,被她们一说,红着耳朵在柜子里拿了一双同色系的翘头履,递过去。
一身打扮下来,贵气中不失可爱,可爱中又有严谨。既不会抢了太子妃的风头,也不会失了太傅府的身份,同样的还美的让人嫉妒,可爱的想让人想撸。
落月把种土豆的方法详细的说了一遍,冯玉良做了笔记。就和柳如烟一同做马车去城外巡视田产了。当然了,我们周正的太傅大人是坐在凉棚里纸上谈兵的。
落月带着冷霜,还有一些挑出来特大号的土豆,以及华夫人给的草药包出发东宫。
马车穿街走巷,很快就来到了东宫门口。递了牌子,太子的贴身护卫亲自出来迎接。
路过园子里的长廊时,廖媛媛带领着几个宫女嬷嬷故意拦住去路。落月侧身行礼:“参见太子妃。太子妃金安。”
廖媛媛看着冯落月的一身打扮,和那张美的不可方物的脸,心里满满的嫉妒。她不屑的轻哼一声,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盯着落月。也不说免礼,平身,就让她那么侧着身,做行礼状。她身后一个老嬷嬷出来指着冷霜:“大胆奴婢,见了太子妃娘娘为何不行礼!”
廖媛媛嘲讽的轻笑:“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眼色一寒:“给我掌嘴!好好教教她如何尊重主子。”
落月直起身,带着冷笑:“我看不知礼数的是太子妃娘娘你吧!我在这里行礼众人可都看见了。你又是怎么做的呢?”她冷哼一声:“至于冷霜姐姐,她见了太子殿下都可以不行礼。你算哪根葱!敢让睿王府的金刀卫给你行礼!”一听金刀卫,那个说话的嬷嬷顿时蔫了。缩到廖媛媛的身后不敢动了。
“如此对本妃不敬,今日本妃就亲自教训教训你!”廖媛媛最是看不惯谁在她面前高高在上,伸手就要去扇落月耳光。这时四皇子正好过来,赶在冷霜出手之前抓住廖媛媛的手,狠狠的甩了出去。皇子们很小就开始习武了,更何况司马歌还有着争褚的心思。廖媛媛那略显圆润的身子,就这样被甩出了长廊。
转身拉过落月,看着她的小脸没有受伤,才吁了一口气。拉着落月转身:“来人,去请太子皇兄来!让他好好看看。他的太子妃是多么的知礼!”
扶着廖媛媛的一众宫女嬷嬷个个吓得跟鹌鹑似的。太子殿下最是不待见娘娘,太子来了肯定不会轻饶了她们。廖媛媛被摔得浑身哪哪都疼。她本就是个跋扈的,又怎么肯吃下这个哑巴亏,顿时开骂:“我是你的皇嫂,你不向着我,竟然向着一个外人!她不过是一个妾氏的妹妹而已。我教训她她就得受着。这里是东宫,我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四皇子司马歌斜眼看着她:“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在这里用太子妃的身份作威作福。太子皇兄可曾正眼要看过你?你不过是东宫里一个可有可无的摆件罢了!”他可不会和她客气,敢为难他的白月光,不让她死就已经看的起她了。
廖媛媛瞬间炸了,她的短处被揭开,又把她的自尊心按在地上摩擦。她彻底失控,这就是四皇子司马歌的高明之处。因为人一旦失控,说出的话是不经过大脑思考的。而这个时候太子殿下差不多也该到了。
司马彦刚走到园子的拱门处,里听到廖媛媛尖锐的声音:“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罢了。本妃可是正经的太子妃,嫡出的正妃!”司马歌看到那抹明黄,瞬间带上了一抹淡淡的几乎看不到的奸计得逞的笑。落月有着七窍玲珑心,他怎会不知司马词的用意,拉着司马歌的袖子:“四哥哥,都是月儿不好,让你跟着月儿受此侮辱。呜呜,四哥哥,是月儿不懂事,不该在太子妃没有说平身的时候就起来的。是月儿不懂规矩,连累了四哥哥。呜呜呜太子妃要打月儿,就让她好了,反正月儿也只是妾氏的妹妹,她要打,月儿受着就是了。四哥哥~”她拉着四皇子司马歌哭的好不伤心。四皇子司马歌心疼的恨不能抱在怀里好好哄哄,可是不行。他此刻杀了廖媛媛的心都有了。落月见他如此心疼,也不忍心骗他,冲着他做了个鬼脸。司马歌一愣,瞬间明白了,拉着她给她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月儿妹妹,别哭了,她说的也没错,我本来就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只是我就是见不得她欺负你。她胸无点墨,不通四艺,德不配位,凭什么在你面前叫嚣。”听了这句话廖媛媛更是受不得:“那又怎样!本妃依旧还是太子妃!而她~”她指着落月,正要出口成脏,就被太子司马彦一脚踢出好远。
太子司马彦走来时,就有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了。又听到廖媛媛的一番话,上前直接一脚:“你怎知四弟他不受宠?就算他不受宠他也是皇子,也是孤的皇弟,孤自会宠着。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叫嚣皇子!来人!将廖媛媛给孤拉起来,掌嘴五十,关入柴房。近身伺候的嬷嬷杖毙!其余人等杖责三十罚入辛者库!”下面求饶声一片。司马彦眼神一凛:“吵到孤的妍儿直接赐死!”廖媛媛带过来的人吓得紧紧捂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能无声的挣扎。
廖媛媛被拉起来,心如死灰,她看着太子,一脸不可置信:“太子表哥,我是你的太子妃!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才是你灵媒正娶的妻子,你怎可如此欺辱于我?”
司马彦冷哧一声:“孤会把今日你所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说给父皇和母后听。贬低皇子,意图破坏孤和皇弟的兄弟情。孤要亲自问问,廖府是不是也是这个意思。当中欺辱帝师的女儿,谁给你的脸。是不是廖府交代你这么做的!”
廖媛媛一听司马彦提到廖府立马紧张起来了,她最怕的就是司马彦会对廖府出手。她也知道自己说了大逆不道的话,可是话已经说了,又不能收回去,她跪地,哭泣:“太子表哥,你明明知道这和廖府无关。”
太子司马彦看着她,一脸嘲讽:“廖媛媛,孤说过,你要是安安分分的呆在东院,这东宫还有你的一席之地。是你自己非要出来作死,这又怪谁!”他背着手,狠狠的说:“你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孤,你们廖家是如何羞辱孤,羞辱恩师的。拉走!”司马彦霸气的一挥广袖,东宫的护卫们拉起哭喊的廖媛媛走了。那个一开始就出来说话的嬷嬷也被拉下去行刑了。都被拉走之后园子里瞬间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