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山河指:一指山河碎（2 / 3）

“没办法，蚩尤族太穷了，如果有的选我也不会修炼这个。”沧渊侧身躲过，拳头轰在了磐岩上，宛若陨石撞击，地动山摇。

蚩尤停止了攻击，接受了现实，输了涿鹿之战，蚩尤族一直活在屈辱之中，那还谈什么传世功法，外加五十六年前的那场变故，蚩尤族差点绝种，沧渊阴差阳错来到这里已经是万幸。

“这不能怪你，既然你主修功法《纯阳》，那你就不能修炼其他功法，我能交给你的只有术法山河指。”蚩尤咬破手指，在虚空中画出一个又一个符文，隐约间沧渊仿佛听到了远古先贤的诵经之声，响彻天地之间。

沧渊沉浸其中，久久无法回神，他伸出一右手食指，天穹之中风云涌动，一根食指压下，两根食指相碰，万里山河的模样刻印在沧渊的脑海中，山川，河流，游鱼，甚至是水中的浮藻，只需意念一动，便可细致入微的观察。如果说灭辰沧渊是星空的主宰，那么此刻沧渊是乾坤万里山河的主宰。

“一指碎山河。”沧渊低念，这一招在意境上刚好克制六合戟的第五合，也难怪蚩尤能轻描淡写的抹去那毁天灭地的一招。

幽都城内，不少人望向天穹中的巨指，震撼于它复杂玄妙的意境之中，指尖处的沧渊与天穹相比显得有些渺小。

“总有凡尘的蝼蚁，欲与天穹之巅俯视众生！”这是幽都城内人望见沧渊的第一印象，沧渊站在天穹上，属实有些碍眼。

“欲登上苍穹之人，人们俯视苍穹的同时也在俯视他。”看着天穹之巅的沧渊，冥鹤面露微笑，她用师傅所教的占卜之术一时竟看不透沧渊的命运。

“要么此人身负大道气运，遮蔽自身天机，要么就是他的命星复杂多变寻常之人难以占卜”冥鹤沉思，从第一次遇见沧渊开始，她发现了他身上太多秘密，强横的炼体之术，黑泽之水，还有他身边的蚩尤。他身上的故事很多，可是无人倾听，无人诉说。

沧渊瞳孔中幽光闪动，山河指的庞大意境已经领略，轻描淡写的意志便可断江搬山山，长时间处于阴暗潮湿的幽都城，被映照的如同白昼般绚烂。

天穹中的巨指闪烁着无量的微光，是光明，也是希望，蚩尤族的希望。

看着苍渊此刻入定的状态，蚩尤神色有些复杂，当年他修行这本功法遭遇瓶颈，未能修至圆满不得已自废功法，方才有了如今的蚩尤一族，不知沧渊是否会重蹈覆辙。

“功法是不好功法，可惜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蚩尤叹息，挥手间，一层光幕覆盖在沧渊周身，修士能进入入定状态十分难得，只有在获得大机缘，或者对某部功法有深刻的感悟，才有十分之一的概率入定。虽不是特别难得。可对于修士来说，每一次入定都是一次蜕变。

“小家伙，希望你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蚩尤身体不断淡化，消逝于天地之中，化为一缕尘土清风，五千多年，他终究未能抵御时间的磨损。宇宙不止，生命不息，或许沧渊站在某一高度时，二人能再次相见。

等到沧渊从瞳孔再度睁开时，已是三天之后，他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喷薄着神曦，神曦所过之处，生机盎然，草木旺盛，此刻的沧渊出尘绝世，宛若天尊降世。

“老祖，我成功了！”正当沧渊想要分享这一喜悦时，却发现身旁空无一人，此后几天，沧渊不断寻找蚩尤，询问幽都城的群众，大多数都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仿佛他从来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让幽都城内群众感到陌生的，还有另外一个名字暝狱阎罗，或许暝狱阎罗在幽都城内很少露面，让众人感到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