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5号(一)(2 / 2)
小保姆边说边安慰着身边那位叫做胡罗贝的女子。胡罗贝便是这户主人家女儿的名字,二十岁的大一学生,她的皮肤白皙,纤长又浓密的睫毛格外地动人,娃娃脸的长相,说是十五六岁也不会让人怀疑。泣不成声的胡罗贝基本组织不起来像样的语言,所以都是由相对冷静些的小保姆在跟张言警官叙述经过:“然后我带着罗贝到了书房,她凑近了看胡老板,边叫边摇了两下,然后胡老板就倒到了地上,一点反应也没用,罗贝跟我讲她爸爸好像没气了,我害怕啊,但还是凑近去看胡老板,凑近一看,好像是真没气息了,然后罗贝和我打12,救护车听都没气了不来,我们就报警了。”
说到这,小保姆身旁的胡罗贝情绪更加糟糕。
“你说门反锁着,胡老板平时会锁门吗?”张言想着也不是一有密室就是刑事案,也可能是突发意外,之前也遇到不少情况,因为疾病或是自然死亡,报案人误报被叫来开张死亡证明。
“蛮经常的,胡老板喜欢反锁房门工作,说是有安全感。”
“胡彦林有什么疾病吗?”张言警官用了死者姓名来做称呼,她注意到胡罗贝的情绪状态后,想着尽量避免使用诸如“死者”这类的词语刺激到她。
“胡老板身体蛮好的,就是好像有那个哮喘。”小保姆说完之后,眼睛一转接着补充说,“哦,对了,上周胡老板阳了,虽然已经转阴了,但还有点咳嗽啥的。”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张言想继续问话,却又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小保姆名字。
“我叫王静。”
王静介绍自己的时候,张言的视线从自己的笔记本上挪到了王静脸上,这个女保姆王静有着一双丹凤眼,除此之外的五官都很小巧,脸上还有些稀松的雀斑,属于那种放在人堆里很容易让人忽略的类型,张言说道:“王静,你们谁最后见的胡彦林。”
小保姆王静回忆了一下说着:“应该是凌晓俊凌先生,他中午来找过胡老板,凌先生走那会儿我和罗贝一直在一楼看综艺,胡老板如果出门我们肯定知道,下午我出去买东西了。”王静边说边转头看向身边的胡罗贝,“罗贝,下午有人来过吗。”
一旁尽力克制自己抽泣的胡罗贝回答道:“没人来过,上午陈何来过,在凌叔叔之前。”
“陈何是胡老板公司的职员,也是罗贝男朋友。”王静替胡罗贝向张言警官补充道。
“他们分别是在什么时间来的,待了多久?”
小保姆努力回忆着,用着不确定地语气说:“陈何早饭后没多久就来了,9点多?1点?没待多久。凌晓俊先生的话,12点出头到的吧,待了半个多小时?”王静说完又问了问身边的胡罗贝是否有印象,而胡罗贝也不记得具体的时间,不过她表示刚才联系了陈何,陈何马上就会来别墅陪自己,待会可以直接问陈何。
“那之后呢,中午胡彦林没出来吃饭吗?”张言询问道。
“没有,胡老板12点多给我发了微信,跟我说中午别弄吃的了,直接做晚饭,晚饭弄好再上去叫他。”小保姆边说边打开微信给张言看了看聊天记录,内容确实如此,死者回复小保姆的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中午12点51分,而此后小保姆又在下午4点的时候发过一条微信告知死者一款名叫‘含氧’的咖啡售尽,死者并未回复这条消息,几分钟后小保姆还在微信中‘拍了拍’死者,死者仍然没有回复。张言将这些记录在笔记本上,还单独圈了‘拍了拍’。
“今天周末,爸爸不去公司的时候早饭吃得都晚,经常一天就吃两顿”胡罗贝用柔弱地声音补充道,而话还没说完她又哭得泣不成声。小保姆解释之下,张言得知原来今天早上他们家吃早午餐的时候,胡罗贝和死者因为一些小矛盾吵了一架,所以这一天都负气没有去跟自己爸爸说话,那次争吵成了两人最后一次交流,尚且年幼的她为此懊悔不已。
张言警官又询问了些细节,她这边还不知道尸体的情况,内心里多少希望是疾病或者是突发意外,毕竟元宵节这种日子实在是不想遇到什么案子。尽管有这样的念头,她还是很仔细地把听到的内容一一记录在手记上。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单眼皮,面部修长的年轻男子来到了别墅,他便是陈何,在收到消息之后,立马赶过来陪自己的女朋友胡罗贝。他也向张言警官确认,他上午来过别墅给胡彦林送计划书,在胡彦林书房待了几分钟,至于时间的话,他很笃定地说是1点前后。
在张言问话的同时,书房内的宋队检查了下基本情况,经验丰富的他有了个基本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