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跑下登神长阶（1 / 2）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我是主宰，我从曾经的宇宙纪元而来，我要到世界边缘去。

主宰坐在地上，思绪非常混乱，不停地重复思考着自我，努力保证自己的意识清醒。主宰终于弄明白了自己感到的不适来源，祂也曾是高阶存在，或者说是全宇宙最高阶的存在。

但是经过了2年前那一场名为黑暗之战的战争后，自己的力量背负上了被流失的诅咒。这种力量并非是“触手”，而是“控制存在”，世间的一切都由无数个小点组成，它们的连接与分离，组成了高阶的组合，一路攀升至原子、分子，然后是星球、星系，最后是整个寰宇。而主宰的力量，就是收纳它们，掌控它们，从而达到修改现实的能力，这也是何以称之为主宰。没有任何能力比这份力量还要强大。主宰利用这种力量组成最趁手的工具，即灵活而有力的黑色触手，其名为“延触”。

然而主宰依然在黑暗之战败下阵来。主宰很清楚，原因有三。首先“黑暗之战”是人类自认的战争，主宰并没有放在眼里，因为祂有着自己想做的事情，在横扫了地狱的同时却给了人类和炽光发展文明的机会；其次，主宰依然记得自己七位同伴，它们被人类的勇士斩杀时惊惧的面容，正如人类所言，主宰在这深空之中如何带着同伴的遗言形影单只；最后，主宰被自己击溃，克隆体对自己造成第一道伤痕开始，主宰就意识到自己将要败亡。

人类为祂冠以“伊斯坦厄”之名，这个从舌尖弹起舌根的拗口词汇的大意为覆盖着从始至终的唯一一点邪恶。

慢慢的，意识也不再颤抖了。主宰对自身的塑造终于快要完成，他开始作为凡人大口喘气。努力指挥着全身的血液流动，神经运转，消化道蠕动，脑部信号传输。

从踏出自己被囚禁的培养仓开始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研究所内到处都是自己被抽离的延触之力，所以刚刚被释放出来时没有察觉，直到离力量越远，自己的存在才越不稳定。

主宰的神体比人类的身躯少很多东西，因为曾经的祂只需要做到能量转换即可，而现在他要为自己制作一具完整的凡人躯壳，才能勉强保持存在。原本浓度还很高，所以主宰只为自己制作了骨骼撑起身躯，却在踏出大门时感到了力量落差，就像是从凉爽的空调房一步踏入炎炎夏日，临时拼凑的身体瞬间崩溃，才有了莉儿见到的主宰身体脱落的一幕。不过主宰此时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发现用尽力量塑造的这具并没有耗光他贫瘠的力量，还有一点点延触之力残余在体内，不至于和一个普通少年一模一样，他试着把剩余的力量储备以翅膀的方式从背后伸出。只有不到半米长的两根，主宰干脆把它们化得扁平，做成了小型披风。

而现在，主宰感受到空气中逸散的力量浓度非常少，自己也几乎是个凡人，连思维方式都与凡人类似。就算此时想要回到研究所内部也已经来不及，这具身体无法吸收离散的延触能量。

人类感觉不到这种能量，他们只知道有这样的能量存在。这2年来一直在用可以撕咬自己的培养液抽取自己的力量去做实验，整个研究所都围绕着延触之力做着实验，那些漆黑的生物就是延触的造物，它们之所以发狂也是因为被人类释放得到处都是的延触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