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暗渡陈仓(1 / 3)
不一会儿功夫,阿花去而复返,嘴里叼着两朵脸盆那么大的牵牛花,一路走来还一瘸一拐的。
徐友庆大惊,莫非这阿花取奶,被瞪羚踹伤了?那这人情可是欠大了啊。仔细看时,却原来是它左前爪上,正抓着一只肥硕的金翅锦鸡。那鸡乍着膀子,羽毛凌乱,一动不动,脖子以十分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已经死去。
阿花跑到徐友庆面前,先是把鸡扔下,又拿眼神示意徐友庆。徐友庆顺着他的眼神低头看去,只见两朵大牵牛花中,一朵盛满了白色的液体,奶香扑鼻;另一朵里,装了好些斑壳蛋。他连忙先接过那朵盛着蛋的花,小心翼翼放到地上,又从乾坤带中取出一个瓷瓶,打开瓶塞,伸手向那盛奶的大花中一指。白色奶柱化作一道细线,打着转儿地流入瓶中。那瓷瓶看着不大,却似无底一般,直至把全部瞪羚奶都吸入,也不见溢撒半滴出来。
徐友庆收好瓷瓶,又掏出一个小小的锦囊,那锦囊看上去不过比一个蛋大点有限,却将所有的蛋都装了进去。这才指着那只锦鸡道:“这是?”
阿花伸爪戳了戳其中一只锦鸡的大腿,又指了指自己,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的眼神。徐友庆会意,笑着回了它一个“你放心”的手势。倒拎着锦鸡,就离开了浴霞谷。
却说刘翕和和秦川二人,自拜入齐云宗,已有五日。这五日里,二人每日起床便去传武柱学武,傍晚去习文柱念书。虽然师父说了,这早晚课全凭自愿,但如此难得的学习机会,二人怎会错过。本以为是师父亲自传授,结果到了地方才知道,无论习文传武,负责教授的,皆不是师父本人,甚至,都不是人。
文教习是一个以书为头,以笔为右手,以戒尺为左手的木偶人,每日先是带二人念上一阵书,然后再教二人认字写字。
而武教头,则是一位以铁球为头,全身上下,都由钢铁打造的铁人。他并不教二人招式,只是先叫二人站桩。站够了时辰之后,就教二人走一些奇奇怪怪的步法。
除了每日按时去修习文武之外,还要完成师父布下的功课。挑水劈柴,这事二人在福庆楼也曾做过,本以为轻松。可当真的做起来,却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直从天亮干到天黑,也才勉强能够干完。别说修屋或是游玩,除夜深人静之时以外,二人连打坐练功的时间都没有。
那缸是寻常的缸,桶也是寻常的桶,水也是寻常的水,可扛不住路远啊。水缸和柴房都在二人所属的石柱边上,离峰南白柳溪和峰北铁枣林都是五里之数。两桶水少说也有四五十斤,刘翕和拿扁担挑着,走走歇歇,这一来一回少说要走上半个时辰。将三缸水灌满少说要走上十来趟,算下来便至少要五六个时辰。
再说秦川,那九捆柴按说只需走上五趟,费时相对少些。但却需将大量的时间花费在砍柴上。那铁枣木,硬的出奇,看着细细的一根,往往要砍上十几下才能砍断。几天下来,饶是他之前在帮厨时,手上就已经磨出了一层老茧,却还是磨起了大大的血泡。
日向西沉,天色渐暗。书先生已经结束了今天的授课,将书本脑袋合上,下面的身体,包括手臂腿脚都折了起来,变成一个方方整整的盒子,躺在讲台之上。
秦川和刘翕和也不急着离去,就并肩坐在习文柱下的一块大石上,双手向后撑着疲惫的身体。
刘翕和道:“川儿哥,修仙好累啊,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秦川问道:“那你想的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