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韵(二)(1 / 3)
闫奇发现端倪,是半个月前的一天晚上。
闫奇白天骑着电动三轮车穿梭于城市的各个角落,风吹日晒的,除了一日三餐,连口水都顾不上喝,一天下来送了一百多份快递,身子骨早散了架似的。好在他年轻,才二十六岁,歇一宿,第二天照样干。
吃了饭,闫奇倒头就睡。一觉醒来,感觉咽部干涩难忍,继而连咳几声,他翻身下床来倒水喝。从黑暗的房间一出来,他被厨房里的灯耀出的白光晃着了眼。
闫奇以为是灯忘了关,正要进去关,发现厨房的门是紧闭着的,里面隐隐传来周云的笑声。周云这时发现了闫奇,仓促地挂断电话,表情慌里慌张的。
“大半夜的,哪个?”闫奇问。
“魅颜的姐们儿。”
真是那样的话,何必关在厨房里打?闫奇知道周云在撒谎。
周云看出了闫奇的疑虑,走过来一把搂住他,用肉感十足的身体蹭他,闫奇感到身体的某个部位起了反应。两人就这样一个前进,一个后退,进进退退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床上。
宛如吃了一剂神奇的药,疲惫的人和寂寞的人,都从中得以释放。闫奇没有再追究周云是不是在撒谎,他像一个吃饱喝足的婴儿,呼呼睡着了。
一觉醒来,见周云把肥胖的身子靠在床头上,还在盯着手机聊天。闫奇夺过手机,微信上名为“松下童子”的图像闪烁着,两人正聊得热火朝天,闫奇只看到一句话:“什么时候见面?”手机就被周云抢了回去……
现在,安安被闫艳领进屋。洗漱及早餐并没有花掉闫艳太多时间,早餐照例是一盒牛奶加一只涂了果酱的面包,妆则完全可以在店里化。
不过二十来分钟,闫艳就拉着安安出门了。
从家到茶韵,步行仅需十六七分钟。此时,是上午八点四十一分,街道上除了来来往往的车辆,并没有什么行人。
正值初秋,路边高大繁茂的梧桐树上,偶有一两片泛黄的叶子,蝴蝶那样带着优美的舞姿蹁跹而下。闫艳打量着那叶子,不由地有些出神。
“姑姑。”落在后面几步远的安安,叫喊着快步追上来,将她的思绪又拉回到现实中。闫艳把安安的小手拉住,孩子的指甲划了她一下。
“该剪指甲了。”闫艳对安安说。
“妈妈走了,不给我剪,姑姑给我剪。”安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