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前奏(1 / 5)
二十四日上午八点,我又一次被警笛声从睡梦中吵醒。仅仅是半天的时间,外边的治安事件数量跟吃了壮阳药一样。从昨夜的新闻得知,前段时间还尚且可控市北部地区,基本上已经被警局放弃。
就算是在我这靠近浣熊市初级中学的,比较偏的公寓所在的社区,基本上也是隔一个小时就能听见警笛的声音。同时还有,还有警员们拿着大喇叭呼吁市民尽量不要外出的喊声以及远处传来的枪声。
打开广播,除了报道北部地区黑帮犯罪频发,治安环境仍未改善,市民苦不堪言。此外,就是中部或者南部哪哪的街道被封锁的消息。
将这些报道出来的被封锁的地区一一标注在地图上,还是没有看出什么头绪。
从北部被放弃的地区看,以区域顶点画圆,其圆心大致是浣熊市制药工厂附近,好像是一些仓库所在的位置。但是这种方法用在中部或者南部那些被封锁的区域上时,并不好使。这些地方分散分散不连片,区域大小各异,管理力度不一,情况反复。
比如有的可能就一栋楼被封,有的可能是一整条街,有的是八月封锁九月中旬解除到了如今又给封上的。
仔细思考的话,这座城市基本上就是保护伞公司一手建立起来的,市民中一半以上受雇于它,市政府的财政也基本上是靠它维系,如此的话,哪个官员、议员能不能坐得上、坐得稳,保护伞公司的态度是很重要的。如果说有什么势力能在浣熊市造成如今的情况,最有能力、最熟悉当地情况的,莫过于保护伞公司。但我仍然有一个问题:保护伞公司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在这里,它有良好的形象,呼风唤雨的势力,依附它的当地政府,大量为它服务的雇员,等等。为什么要做自毁长城的事情?如果真的是,毁了这里对它又有什么好处么?如果不是,那又会是谁?它们做了什么?目标是什么?如果情况完全失控了,又将如何处理呢?谁来收场?北部山区的怪物、波及七百多英亩的山火,食人症患者,究竟是什么导致它们的出现?为什么要放任事态发展?
很显然,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情报搜集的难度,又或者,我忽略了什么信息?总而言之,我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简单地吃过东西之后,搬开沙发,开门下楼,将生活垃圾扔掉,出门没多远,又听见警笛鸣叫。回到公寓,见管理员还在拍打一楼最右边的一住户房门,看似有气无力的样子,但传来的声音却在告诉过客,这情况有些诡异,我没有打扰,更不想逗留。来往的租户似乎和我有一样的想法,纷纷避开管理员。但那些留着缝的房门内的诡异的安静,让人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回到二楼的出租屋内,我在沙发上又放了一个柜子用来抵住锁住的房门。将一身装备都带上,备好行囊,以应对突发情况。
十点,打开收音机并调小声音,想了解现在外边的治安状况如何了,却不想听到了一个消息:十分钟前,沃伦体育场,浣熊市鲨鱼队的比赛中,一名球迷与他人发生争吵,似乎是由于协调不到位,争吵很快被肢体冲突取代,进而引发大规模骚乱。事态很快便扩散,据估计,上万人卷入这场暴动之中,受伤人数不明。警察局现已派出多支警队前往沃伦体育场维持秩序。
往后关于沃伦体育场骚乱的事件逐渐升级,事件规模很快扩散到周围的社区。尽管在多个街道设置有路障,警员们也不畏死亡,但暴乱者却越来越多。除此之外,各城区接二连三地发生暴力犯罪事件及火情警报。又是半天的时间,城市的混乱程度显著上升了几个台阶。同时,我这的情况也不容乐观,食人症患者接二连三地袭击路人、邻居。
屋内,看着标注地密密麻麻的地图,心里想着哪个地方作为突破口最为合适。然后,我想到了警察局。但是,以什么理由前往警察局进行调查呢?这时已经是黄昏了,从远处似乎传来了警员的喊话,说是城市内发生大恐怖袭击,请幸存下来的人员尽快前往地铁站避难,那里的环境相对安全之类的话云云。
楼下,先前不正常的管理员追着一个租户出来。没多久,便在拐角处将之扑倒,其后,由于墙体的遮挡,只看见地上的租户先是奋力挣扎,然后是不停的抽搐,最后一动不动了。门外,原先不停地拍打房门的家伙,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吸引走,接着,又是一声尖叫。
主意已经打定,我决定以避难的名义前往浣熊市警察局。
穿戴齐整,带好背包后,从窗子跳下,避开可疑的人形,依照之前规划好的从艾维街向南,穿过浣熊市大道,然后沿着河堤路继续向南,经过两座联通东西月牙河桥后向西进入恩纳代尔街的路线行动。
虽然是为了尽可能避免通过人员密集区而选择的路线,但一路上乱窜的人可并不少,理所当然地,跟着来的想要他们血肉的行尸走肉也不少,在几个路段远处昏暗的灯光下,还看见有什么狗一样的动物正在啃食着什么,枪声也不时响起。
在崩掉几个蒙面劫匪,“合法索取了精神赔偿”,让几个感染者的脑子增大与空气的接触面积,使之物理冷静后,我遇见了一群持械拿枪、持斧、拎棍棒的市民。刚开始见面的时候很是紧张,我拿枪指着他们,他们将武器对着我。很显然,人多在这时候是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