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绿根灵（上）（2 / 5）

“对不起！”玲珑赶忙低下了头，惶恐地道歉。

客人回道：“美人不必道歉。”

玲珑听了自以为是客人不计较，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抬起头来，这才看清对方长何模样，来人肥头大耳，满脸油光，身后带着一群小跟班，看起来十分猥琐粗鄙。

玲珑自知这是位不好惹的主儿，便打算叫掌事嬷嬷来应付。不料她刚转过身，准备离去，那客人竟伸手在她屁股摸了一把。

“别走啊，美人。”玲珑隐忍着恼怒和畏惧，转回身来面对客人。客人搓着手，目光十分贪婪地在她身上游走，极其轻浮道：“既然都迫不及待地朝爷撞上来了，那今天爷就选你吧。”

“客人请自重！”玲珑后退一步，蹙起眉头，强忍着恶心，冷冷道：“既然您点了小的，那就请楼上入座吧，小的这就准备准备，为您弹奏。”

客人大手一挥，不耐烦道：“别了，老子不爱听那破玩意儿！直接来两壶好酒，喝完咱好好地睡一觉，岂不美哉？”

“真是抱歉，客人，小店没有这种服务。”玲珑强忍着满腔怒火，耐心解释道：“我是个乐人，只会弹琵琶，也只靠这个吃饭。您若要陪酒的，那就给您换一个会喝酒的乐人来，但也只是陪酒不陪睡。”

“我呸！”客人不依不挠，满是嘲讽地说道：“什么卖艺不卖身的，别给我装，爷有的是钱。”说着，他从腰兜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往旁边的桌上重重一掷。

玲珑默不吭声，若是换做平常，她早就叫来护卫，将这无耻之徒撵出去了。只是现在，看这人的派头，并不像仅仅只是个普通的地痞流氓。玲珑不敢轻举妄动，万一得罪的真是什么权贵之人，到时恐怕连老板也保不住她。她暗暗给旁边的店小二使了个眼色，店小二心领神会，马上转身派人前去通知老板来。

“客人莫急，您先消消气。”老板井波斯伯很快便亲自前来，解释道：“小店这儿可是正儿八经的酒馆，这乐人呢也只会弹弹曲儿给客官解解闷。客官见谅呐。这样吧，今日您的消费，一律免单。”

“少废话！”客人怒拍桌子，不爽地嚷嚷道：“这一带的店儿-，哪家爷没去光顾过？就你这儿整这破规矩！”

井波斯伯敛起笑容，冷声道：“客人若不是来吃酒的，那就请您移步别家吧。”

客人依旧不依不挠，指着玲珑道：“爷就看上她了，今日非要她陪睡不可。多少银子爷都付得起。”

“那就得罪了！”井波斯伯叫来护卫，下了句逐客令。

客人大为恼怒，竟坐了下来，赖着不走。他挥了挥手，身后的一群小跟班瞬时涌了上来，挡在他面前护着。也不知是谁先动了手，两方人马竟然打了起来，场面十分混乱。

那些人出手极其凶残，似乎是常年过着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般，酒馆的护卫自然是打不过，很快便败了下来。作为老板的井波斯伯也被吊了起来，一顿暴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