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折柳(中)(2 / 2)
“公子住哪里,我送你回去。”扶住他的人听见他的话也不恼,还说要送他回去,于是暮白抬手指了一个方向,虽然是喝多,但是他还是知道南浔在的地方。
就这样,两个人一路摇摇晃晃的终于回了客栈,楼上的清屿听到暮白的声音连忙下了楼,南浔自然是也听到了,本欲看看暮白是何种境况,走到楼梯口看到暮白正半挂在一名陌生男子身上,胡言乱语的不知在嘀咕些什么,让他急匆匆地脚步硬生生的停住了,现在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清屿从那男子身上扶住暮白,连声道谢,用眼神示意南浔过来帮一把,可南浔迟迟没有动静,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微妙,那男子索性帮清屿把暮白扶回了房间,清屿又是连连向对方道谢。纵使清屿再迟钝,也感觉到南浔和暮白之间不寻常的气氛,可现在一个是醉鬼,一个呆若木鸡她也不知该怎么问。
这几日,南浔对暮白视而不见,暮白也回之同样的态度,清屿夹在中间也不知该怎么缓和他俩的关系,又想到那日在酒楼暮白偷偷看南浔的眼神,心下已经猜到七八分,假装不知而已。
这几日关于那个银翘的事情,街头巷尾越来越多人在议论,本来没有什么,只是很多人在说,那个戏班已经离开此地,因为银翘的尸体不见了,而后他们发现和银翘好的那个男人家门前挂起丧事用的白绸,很多人在说是那个男人在给银翘办后事。
众人议论纷纷,莫不一是,说法各不相同,反正听别人说还不如自己去看一看,于是南浔和清屿决定亲自去看看,南浔也想看看银翘身上的黑气是怎么一回事。
到了晚间,南浔和清屿趴在人家墙头仔细看着院子里的一切,里面发生的事情却是他们没有想到的。
原来这里是送暮白回来的那个男人的家,里面也不是在办丧事,院子外面是白绸,屋子里确实红色的绸子装扮,这倒出乎他们的意料。不一会儿,那个男人扶着另一个人出现在屋子里,三拜之后,那个男人掀开另一个男人的红盖头,盖头下赫然是银翘的面孔。
趴在墙头上的二人瞬间明白过来,他们是在举行婚礼,外面的白绸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大门紧闭,又是晚间,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银翘,你活着的时候就不愿嫁我,始终困在别人的议论里,你知不知道我为这一天谋划了多久,花钱散布你的谣言,你一人之力怎么会敌得过那些人的胡乱猜测。我说了很多遍我心悦你,你始终不信,我说之前那些人都是逢场作戏罢了,只有你才是我最特别的,那时你若信我,又何至于此,幸好我还是娶到你了。”男人有些癫狂的看着眼前的银翘,虽然他的银翘现在只能听得到他说话,不能够回应他,但他已经很满足了。
“你看,真好,我特意在这时举行我们的婚礼,却还是有人前来观礼。也好,省得你日后埋怨我,举行的简陋,无人观礼。”男人早就知道有人趴在他的院子墙头上,他不想因为别人扰乱自己要做的事情,所以一直假装自己不知道。
接下来的一幕令清屿和南浔简直是目瞪口呆,那个男人将银翘扶进婚房,他自己躺在了银翘的身边。清屿和南浔不知道其实暮白一直偷偷的跟在他们身后,以护他们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