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过年了（2 / 2）

颜真卿见状，只好在一旁不住地安慰着母亲，自己定能出人头地云云。

另一边，姚弈和郑念晴二人一番云雨过后，二人正在说些悄悄话。说着说着，郑念晴突然走神了，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

见到姚弈盯着自己看，郑念晴满是笑意地说道，“将阀儿过继过来，当真是好。这半年下来，家里似乎大变样了，大丫头明显比以前更高兴了，小的也是。而且阀儿还颇有本事，现在已经是名满京城的才子了，这兄弟三人，应当就属他最好了。”

“哈哈哈哈哈，你这是儿子是自己的好。阀儿他二哥是不成器，他大哥却也不差，某些方面可能比阀儿更让我省心。”

“哦？那姚太仆可要说个子丑寅某出来，不然小女子可不依了。”

姚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缓缓说道，“阀儿颇有巧思，虽然经义不通，但是诗才不错，和他师父也学了不少，还会赚钱，待人接物都颇为诚恳，对家人也都极好。从这些方面来看，他自然是个极好的人，夫人也是这么觉得的对吧？”

见夫人点点头后，姚弈继续说道，“这些都是他的优点，或许一切顺遂，他会成为名满天下的君子，可以过富贵无忧的一生。只是，让我担心的也是这一点，阀儿过去的生活太质朴纯粹了，这天下可不是如此。他有恻隐之心，想要兼济天下，这都很好，只是这免不了要去官场走一遭了。他太直了，以他的城府和心机，怕是那县衙小吏都能将他耍得团团转。有名气、才学乃至有地位，却没有对应的城府心机和手段，只会成为别人手里的刀，不外如是。这也正是我最担心的。”

“话虽如此，公公当初不也是让你从小官做起培养？阀儿还小，你还有时间教导他。”郑念晴开始有些担心，仔细一想姚阀还小，又觉得还不用太着急。

“希望如此吧。只是，我怕我庇护不住他。”

郑念晴对此很不解，姚阀并不是喜欢惹事的性格，也不会去做什么坏事，怎么贵为九卿的姚弈都会庇护不住。

“我也听阀儿说了那科学的事情，阀儿也并非妄言之人。不谈别的，只说最近他在做的东西，利益牵扯之大，我都有些害怕。还好他那好友倒是谨慎之人，已经劝过他暂且隐而不发了。此事，我还需要细细斟酌一番。”

“夫君观阀儿那好友如何？”

“相貌才学心性三者，粗观之皆不俗，只是家境差了些。”

郑念晴回想了一下颜真卿母子来的这些天，“这些日子，我观那颜氏母子二人，皆是性情忠厚纯良之人，阀儿还多次说他那好友此次必中进士。若是这颜清臣当真能中进士，不若夫君将其收为弟子，日后也好多多帮衬一下阀儿。”

“若是他以这弱冠之年就能中进士，便提携他一番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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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里为什么说考上进士颜真卿才有资格被姚弈提携呢？唐朝的进士，如果是没靠作弊考上的含金量确实比较足，所谓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一届大概也就十多二十多人，年轻人能考上就更厉害了。只是这个含金量并不体现在做官上。

尤其是前中期的时候，一般进士就算考中了，授官九品上或者九品中，还得是通过了吏部选官考试才醒。就算过了，等个两年补缺，一般也就是校书郎，下县的县丞主簿之类的小官。后续需要再通过制举，然后可以再升一档，成为八品下或者九品上的县尉。相对于姚弈从三品的九卿一职，说是这个时候他才有这个资格入姚弈的眼是不过分的。

现实历史中，颜真卿中进士两年后才经吏部诠选，任九品上的校书郎(品级还可以但是不是实权官员)，然后考中了制科的文词秀逸科，才被授官为九品上的醴泉县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