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车中谈话（2 / 2）

也是目前能力部惟一一位在有着董事会成员身份前提下，同时担任能力部部长这被称为理事会三巨头部门领袖的存在。

“我比不上我的父亲。”玛利亚懊恼地承认，“但我的身份好歹……”

“身份从来不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对于那些站在最顶端的人来说。”海顿打断了玛利亚的话，“对于他们而言，世界从来不是身份地位决定的，那只是他们对外的表现，方便某些愚蠢之徒搞清楚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真正重要的，是改变一些东西的能力，玛利亚，这才是最重要的——好好想想这个世界如今的格局是如何形成的，不是靠血统，不是靠家族，而是靠时代、运气、和自身的才能，这些缺一不可。”

白笑帆目光在玛利亚和海顿之间隐晦地扫视，他总觉得这两个家伙之间好像有点故事，名义上是在向自己这个“乡巴佬”扫盲，实则是借此机会试图改变玛利亚的一些想法？

不，也可能是其他什么。

“这也是你在学校里要学习的东西。”海顿移了移目光，看向旁边似乎想要看戏的白笑帆，“你既然是父亲选择的人，那么一定有他的理由，我希望你不要让他失望。”

“他的很多想法让人无法理解，甚至觉得荒诞，但是无论是我作为他的孩子，还是与他有着交集的朋友、敌人、同事，都十分认同他的一件事，那就是他迄今没有失败过，只要想到，并且决定去做，就从来没有失败。”海顿轻声说道，“每个人都为能成为他心中一员而高兴——朋友觉得自己能被他信任、能力被认可而高兴；同事为能与他共同实现理想和名留青史而高兴；敌人为能有他这样的对手而高兴。”

车子里面变得一片安静，不知道是因为海顿发表了对自己父亲盲目崇拜的狂妄言论而震惊，还是因为内心的不屑而懒得和这位狂信徒去辩论什么。

海顿没有再多说什么，为这两个在他眼里还是孩子的年轻人留下充足的私人空间，去想一想自己刚才那番“高谈阔论”。

其实这些话并不完全是他说的，其中很大一部分来自于自己的父亲，比如关于“第一”，关于“真实面”。那是他父亲刚担任教育部部长、被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带去了一个地方之后，以一种自己至今没有想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的神态和语气告诉自己的——似乎掺杂了绝望、解脱，又似乎掺杂了愤怒与不顾一切。

在那之后，一直以利剑形象示人的父亲就好像变成了一个人一样，成了一位温雅随和的“大人物”，而不再是锐意进取的“改革派刀锋”。

甚至还和很多改革派的领袖谈话，将整个改革派变成了现在的温和派。

这对当时以有这样一位父亲为荣的海顿而言，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以至于他成为了自己父亲对手、主战派的一员，甚至不顾父亲反对，参加了那场惨烈的黑海-里海战役，落到如今下场。

时间就在这无言流逝的静谧中从三人身上拂过，比风更温柔，让你丝毫感觉不到有什么变化，好像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到了。”海顿看着外面渐渐熟悉的景色，轻声说道，“白笑帆，父亲选择了你，希望你不要辜负他，我希望他能永远保持全胜的战绩，成为一个百战百胜的将军，将所有试图挑战他的家伙都一一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