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拜庄(1 / 3)
无聊的时间总是过得缓慢,雨荷蹲坐在台阶上,低着头,观察着地上的虫子,一只蚂蚁在四处乱撞,一阵风吹过来,吹落了周围草叶上的一只甲虫,跌在蚂蚁的面前。蚂蚁抬起头来,呆了一阵,转了个身,又朝另外一边爬了过去。雨荷揪断了一片草叶,也想干扰一下这次行程。
赵老爷瘫坐在堂前,头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赵勤礼坐在堂下,姿势却是极为相似。太阳已经偏了半边天,艳色将大半个天空烧的火红,一只黑色的鸟落在了院墙上,一身黑色的羽毛闪闪亮亮。
在庄子外边,在斜阳的照射下,整个庄子黄墙黑瓦,闪闪发光。
赶了一下午的路,刘贯之终于见到了赵家庄的院墙,整个庄子藏在林子之中,卧靠在山脚下,庄前的草木被清理了个干净,庄前挖了一条沟渠,却没看到水,一条吊桥高高悬起,庄门内伫立起一个瞭望楼,宛若一座小城池。
“这庄子,还没看里面修的怎样,就落下了个杀头的口实,黄墙黑瓦,坐北朝南,背山靠水,若是不知,还以为是齐王为了围猎修建的寝宫。”
刘贯之回头瞟了瞟,两个弟弟什么也没说,却是刘贯良的嘴角轻微上扬了下,冷哼了一声。
刘贯之策马朝庄门行去,摆手示意两个弟弟留在原地,靠近庄门,刘贯之翻身下马,把缰绳拿在手里,又朝前走了几步,准备叫门。还没等刘贯之说话,瞭望楼上却漏出了一个人影,瞧着衣着,应该是庄子里的下人。
“门外什么人。”听声音,年龄却是不大,约摸着十多岁。刘贯之立住了脚,扬起了头,回答道:“赵人,行到此地,闻言赵家庄土窖春名言齐楚,特来拜见。”声音不大,却是浑厚有力,让人听得极为清楚。
庄中那人却是愣了下神,声音倒是恭敬了起来“您在庄外稍等片刻,我去禀告庄主。”说完转身下了木楼。刘贯之丢下缰绳,马乖觉的立在旁边。两个弟弟纵马行了过来,也翻身下马,立在了刘贯之的身后。
“气派倒是不小。”刘贯武嘀咕着。“莫要做声,慎言慎行。”刘贯之从嗓子深处吐出一声低喝。刘贯武不太情愿的闭上了嘴,用牙咬住了下嘴唇,磨了两下,与他魁梧的体型一比显得十分反差突兀。
过了没多久,面前的吊桥缓慢的落了下来,黑色的大门缓缓打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个爽朗笑声从门中传来。“不知公子是突兀来访,还是如约而至啊!”。
一行人缓缓的走了出来。一个穿着华服的中年男人展开双臂走在最前边,如同迎接多年未见的挚友,想是这就是赵家的庄主了,紧跟边后面的是一个高颧瘦脸青年,目光灼灼,面色犀利,想必是赵家的公子了。后面隔开一段距离则是呜呜泱泱的跟了一群家丁,着黑袍,腰间别有腰刀,背后背有劲弩。说是家丁倒是不合适了,到更像是家将。
刘贯之朝前迎了两步,立定在地,微微躬了躬身,双手抱拳,说道:“见过赵家庄主。”赵家邢也是大步迈进,两手按在刘贯之的肩膀上,说:“刘公子屈尊降贵,拜访鄙庄,有失远迎,实乃老朽之罪也。天下都说赵国刘家二公子刘贯之英雄神武,少年英杰,今日一见,更是有过之而不及。”说话间,扶正了刘贯之的身子,眼光扫向站在后面的贯良,贯武两兄弟,瞟着两人的面相,眉眼与衣着,心中迅速做出了判断,忙说道:“这两位,想必是贯之公子的嫡亲兄弟了。也都是虎豹之躯,英雄之姿啊。”
“赵庄主,我等可未报名姓,莫要认错了人,败了庄主的兴。”
赵家邢爽朗一笑,一侧身将儿子漏在人前,一只手按在二子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