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克敌(2 / 7)
两军阵前,军旗落地,那可是要掉脑袋的。那小兵急中生智,顺势把大旗支在脚跟前,稳住旗杆,不让它脱落。
这是一面白底红边的大旗,写着两个形似蝌蚪的古文字,旗宽32尺,长7尺。安一黑寻思道:“这应该是书写着部落姓氏的帅旗。”然后,对陈香低声说道:“这是什么影片?看这阵容,不亚于好莱坞大片哦。”
“安军师真会说笑……”
果不其然,见大旗,另外两个小兵也赶紧扛着自己的方旗,离大旗两步远的左右两边一站,用前胸顶住旗杆。
左边的旗子上绣着一兽,像一只张牙舞爪的黑豹。
“豹旗”和“帅旗”一立,手持三角形旗的小兵列成一排,紧跟着就是一排彩旗。那三角形旗都是白底黑边,边上补着锯齿状的布条,旗面上涂着日月星辰,旗杆高约15丈。
这时,一个惴惴不安的小兵骑着一匹棕色骏马,来到瓦布兹莫的身边。马鞍左侧挂着一把八九成新的步枪,右系一箭箙,有弓,也有箭。
见了军旗,一片混乱的小兵也不迷糊了,迅速各就各位。头一排就是长刀,小兵右手握刀,左手举盾。长刀闪着寒光,刀柄有长有短;这盾嘛,有藤制,也有木制的,一圈一圈地裹着牛皮。盾牌中心凸起的地方绘着火光四射的太阳。
其次就是步枪,十五六个人左右。排其后的就是长短不一的鸟枪,约二十来人。再往后就只能看见长矛和长枪了,似长龙,望而生畏。
小兵些济济跄跄,瓦布兹莫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对甘朵头人,说道:“你咋不跑了呢?敢偷袭我,你跑入地狱,我都会把你揪出来的。”
这几句话,瓦布兹莫虽是一口气说完的,但他追了几里路,已经累得汗流浃背,只见胸口起伏不定,双腿发软,一手扶着马鞍而立。
甘朵头人干笑了几声,道:“要是再给我两三发子弹,早就叫你脑袋开花了。”这话一出口,甘朵头人心里一颤,想道:“这冤家已经结下了,如是今天不死,不报此仇,誓不苟且。”
这些年,甘朵头人也参与过一些冤家械斗,可哪里见过这等正正之旗,自己刚才还说要去下战书,心中暗暗叫苦。
“这甘朵头人已成瓮中之鳖,瓦布兹莫迟迟不动手,这又是为何呢?是不是还有什么阴谋诡计没有使尽呢?”四夫人心里这么一想,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格巴头人与甘朵头人一见面就掐架,但私下里的交情还是不错,寻思:“在我眼皮子底下,甘朵头人被俘去,我连一个响屁都不敢放,他妈的,以后谁还跟我格巴头人做朋友呢?”他又暗中瞟了一眼四夫人,又想:“刚才瓦布兹莫立足未稳,她都没有出击,这会儿人家已经列阵摆势,自然也不会出击。我若冲下去救甘朵头人,她只计前嫌旧仇,不肯出兵,我也活不成。如何是好?”
格巴头人犹豫不决,只见瓦布兹莫的小兵一阵骚动,官道上又出现黑压压的一群人,穿着打扮跟瓦布兹莫的小兵一模一样。
看着瓦布兹莫又添了一支马兵,格巴头人唉声叹气道:“甘朵呀甘朵,你命休也。邪门。”赶紧将头又缩了回去。
待这些小兵走到跟前,瓦布兹莫脸色突变,大声呵斥道:“不是叫你们吵小路,绕道土司衙门的南门仰攻吗?怎么又跑这儿来了?”言语上不轻不重,却有责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