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遗诏(3 / 4)
大部分土司像都是画在绢布上,或做或立,不失威仪,只是一些红蓝油墨已经褪色,尤其是脸部有点儿模糊。
“宣读遗诏!”
老人撕开匣子上的封条,用一把小巧精致的铜钥匙插于锁孔,轻轻一扭,木匣的盖子“啪”地一声打开了。
身穿司仪服的男子从匣子取出一小卷轴和一黄布袋,捧在双手里。
众人齐刷刷地跪拜了起来。
他的一举一动显得很浮夸,而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安一黑寻思:“这帮演员也太烂了,照这样拍下去,投资方非得赔死。”
已经折腾了半天,仪式还没结束,安一黑饥肠辘辘,于是趁那些人行礼之际,悄悄溜了出去。
安一黑出了那个院子,侧身一拐,进了一小门,来到另一个小花园,往右一拐,绕开一矮墙就是一条小巷子。
这巷子不宽不窄,刚好可以容一个人通过,路面上都铺上了一尺宽的青石板,石板有些潮湿,两头长满青苔,中间部分被浅浅的脚印磨得锃亮。
走在石板路上,总觉底下有流水声,安一黑蹲下身子,透过石板缝子一看,原是一条沟渠,水流清澈见底。
这沟渠穿墙入舍,四通八达,安一黑只走了两条小巷子,前面的路就越来越宽了。
安一黑往东一转身,迈了几步,里面有一院子,院坝里晒着一些荞子和燕麦,无人看管,心想:“都拍一上午了,也不发盒饭,饿死我了。”
他抓了一把荞子放在嘴里一嚼,嚼不烂,吐了出来,“壳儿太硬,又是苦的,难吃。”
安一黑一看那燕麦颗粒饱满,黄中带白,长有毛絮,如细长的麦子,只抓了少许放在手心里搓了一搓,吹去毛絮,一粒一粒丢进嘴里。嚼了几下,满嘴飘香,立即又抓了一把燕麦。
安一黑步入一屋,推开侧门,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于是往屋外的窄巷走去。说来也奇怪,这巷子尽是岔口和拐角,一会儿左拐右转,一会儿右拐左转,走了十多分钟,又转回了那晒着谷物的院子。
“嘿,好尴尬,我好像迷路了。”
这土司衙门像一座迷宫,不是石墙就是木楼,安一黑正要喊“救命”,一张嘴,心里念道:“人家在拍戏,我一喊,导演心烦,我就没戏了。”
看着院坝上的燕麦,安一黑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起来。他想着再抓一把充饥,忽然,身后闪过一个人影,转身一看,原是陈香。
“安军师,好雅致,既然躲在这里研究五谷杂粮,要是四夫人知道了,她又作何感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