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坚强的人——待续(1 / 3)
我的故事就是这些了,很魔幻吗?谁知道呢?希望他们能把我的书出版吧。——《东风夜啸》
很明显我是一个作家,一个小说家,所以在我的作品里,我总要给你们讲些故事不是吗?但我其实不擅长写作,这也只不过是游戏,不过我还是会坚持下去的。(但事实上并没有,笑
那是下午四点多,时节是夏天,我的书已经写完了,我的责任也就尽了。失去自由的日子里,我总是在渴望自由,拥有自由后却不知所措,太太的离开似乎带走了我的希望,但是也给了我最终的借口不是吗。我是懦弱的人,一直都是。
这栋楼的隔音很差,太太还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邻居老是来投诉我的心跳声太大。我是不奇怪的,我的心脏被太太温暖后才开始跳动不久,它目前每小时只跳一下,所以声音格外的大。外面的声音也是很吵的,比如蝉鸣,这群小玩意一直吵吵,直到下午,楼上一个老婆婆出门——这个婆婆非常厉害,她拿一个竹竿,涂上胶水,粘蝉来油炸了吃——有六十年了,一粘一个准——要是她平常视力也这么好就更好了——所以蝉都怕她,一代代口耳相传要小心这个婆婆,因此她出门就不叫了——不过她的听力也不好,蝉叫不叫对她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她到底是怎么发现蝉的呢?
以及各种别的什么声音,例如马车驶过的马蹄声——有一个胖子,懒得走路,总是坐马车,但是他太胖了——马便跑不快,马蹄声会比一般的疏,听久了你就能猜到他有多胖了——我估计圣瓦伦丁只有贝尔能把他抬起来——他越是坐马车便会越容易变胖,越胖也就越会坐马车,迟早有一天他会把马车压垮的。当然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我的屋子不是很大,比竟是政府提供的廉租房,我们这些住户就是一些徘徊在生活边缘的可怜人,当然比那些需要住在大街或公园的乞丐好上不少。难为太太在这陪我住了半年,可笑的是,其实要是没有对方,我们连在这一个星期都住不下去,是什么给了我们耐心?
家具都是圣瓦伦丁二手的,其实要是能自己搭房子,我住的绝对比这好,可惜的是公园里不让砍树也不让搭房子。桌子上的冒着热气的咖啡是过期的,太太送的,放太久了,觉得喝不喝都是可惜。可惜再没有人会送礼物给我了。
我的房间里有很多很多纸,在别人看来我一定是个奇怪的作家,写着一些从鸡毛蒜皮到世界毁灭的各种事。这些纸的摆放毫无规律,跟我以前收集的拼图一样——那是七十二根树枝和三千片树叶——直到叶子腐烂了我也没能拼好——我的意思是说,它们真的很乱。蟑螂在纸张的缝隙里爬来爬去,把一切都踩在脚下。但是生活在一个只能喝劣质过期咖啡的作家的家里,这对蟑螂来说也确实艰难,为此,我总是尽快送它们面见上主——上主可能把它们退回来了——它们一直没有变少。
此时此刻,这个穿着地摊上买的大概十五便士的衬衣的沧桑男子正在写作。门铃也同时响了,却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所以来客改成了敲门,“砰砰砰”。门没关,因为根本没有锁——有个小偷把整栋楼的锁偷走了——这才是真正的小偷,但是门后也堆满了纸张,所以门被稍微敲开就又被纸推着关上了。
作家才没管这些小事,他一点也不害怕是不是收房租的来了,因为他再不写些可以发表的文章并且拿到稿费,那么他也许就会死定了。他离开圣瓦伦丁的日子就是这样的,自由意味着很多代价。
来客听上去很急的样子,其实就是很急的样子,“砰砰砰”,敲门声没有停过,不断地敲门,似乎想把门就这样一点点敲开,但门后的纸张不同意,所以他正在和纸张较劲——很难说谁会赢,因为他们都没有脑子?
最后他还是决定推门进来,这可真是下定了决心。当然还是要讲礼貌的,来客推门前还是打了招呼,“开门!是我!上门寻仇!”
门被不情愿地推开了,门后的纸挤成一堆,来客是个穿着贵族礼服的男子,但是明显不是定制的,就像从路边的服装店扒下一套穿在了身上一样不合身,他满头大汗,夏天穿天鹅绒内衬的礼服必然是这个下场,也有可能是因为敲了半小时门的缘故,这可是不小的运动量。
来客明显来者不善,直接扒拉开床上的纸,然后一下子坐了下来。
“你知道我找到这里花了多久吗?”
来客一边擦汗一边说,看起来这两人好像认识,而作家依旧埋头写作,不理来客,当然也不可能拿过期咖啡来待客不是。
在休息一会后,客人拿起手杖,没错,一根纯木的手杖,有些贵族会拿它装样子,但是不得不说,实木敲人真的很疼,所以客人拿起手杖后对着作家的后脑就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