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来迟（2 / 3）

“是和以前一样吗？”老婆婆放下手里的织针，站起来，却还是没有变高多少，佝偻着身子，去取面包。

他摇摇头，伸手指向柜台里的豆沙面包，一个一个小小的，豆沙从两边洋溢出一点，述说着面包店的真材实料。

“那个是。哦，豆沙的。行，要多少？你老是吃一样的，换换口味也好。”

他伸出手，比划一下了大概需要的量，并且表明原来的面包也要算上。

老太太去取了面包，过了一会才出来，两个袋子装着切好的白面包，“还有两袋，我再给你进去拿。”

他点点头，伸手接过袋子，略需躬身，也许同时感谢的表现。

到手了四只袋子，豆沙面包散发着甜香，还有一丝丝热气。他付完钱，背着大包，提着面包，走出面包店，消失在老太太的视线，消失在那个巷口。

张择端离开了公园，很快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混在路上的行人中，来到了城里的图书馆。

稍稍一提，图书馆一般只在各类学校里有，而学校基本又是官办的，所以独立的图书馆在这个时代是很少见的。

哪怕在这种由贵族自治的城市里，拥有一个图书馆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说是图书馆，但其实这是一座城堡，虽然只保留了一部分，但是石材规整，风格显著，是很经典但是却不俗套的贵族城堡，哪怕在如今也不算过时，已经能算得上艺术品了吧。在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风雨后，这座城堡变成了图书馆。

钢铁的大门，对称刻着精细的花纹，绝对不是一般的贵族能使用的样式如今对着大众开放。大门只开了一扇，里面点了一些灯，但是已经没有阳光的感觉，让人感到些许的阴森。

张择端站在门口，试图先搞清楚内部的情况，似乎好像听到了小孩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但真的仔细听却又消失不见了。

还是走进了图书馆，进门不远就是一张大号桌子，一个衣着简洁的人正在看书，脸上带着的表情，是没有表情，是全心全意地认真读书。

桌子上摆着书，一张写着姓名的身份牌，一套茶壶，干燥的植物幼叶在温热的水中上下沉浮，但是又有谁会去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