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 / 2）
“别逗了，风这么大，谁稀罕看什么风景，看得灰头土脸的，再喝一嘴沙子，净弄些不着调的事，掉头掉头。”高雨红想推他，怕影响他开车，就用手一个劲儿向后比划。
“别吵吵，再睡会吧，我开得快，两个小时就能到。”
“两个小时？到哪？”眼线如流波的桃花眼露出疑惑的神情。
“嫌外面风大，去云顶上坐着怎么样？”林质说，始终目视前方。
高雨红抬头看看高处的路标，忽然明白了，把头靠在车座上，闭上眼不作声了，嘴角弯起一抹笑意。
过了一分钟，她很快地睁开眼，果然和林质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吓我一跳，当你断气了呢。”林质转过脸去，继续看路。
“你才断气了。”高雨红笑着说。
“那怎么没动静了？”
“你不是说让我再睡会嘛。”
“还真睡，心够大的，也不问问到底去哪。换了别人早问八遍了，生怕把她们给卖了。”
“咱俩指不定谁卖谁呢。”
“嚯！前面追尾啦。”
高雨红侧着身专心致志地盯着林质，没有顺着他下巴所指的方向看，他的侧脸比正面更立体耐看。
“你也悠着点，别高兴过了头；什么事叫你这么得意，喝口咖啡还要跨个省？”
“你这么一说把我的兴致都给说没了，要不掉个头回去？”
“好啦好啦，逗你呢；到底什么好事？别光一个人乐。”
林质任她“说呀说呀”问了三四遍，才慢悠悠地告诉她，敲定了一笔生意，难度不大，时间拖得久了点，今天终于落了停，能放松放松出门玩两天了。
“没发现你比我还爱心血来潮，想起一出是一出。也不提前说一声——什么都没带。”
“有什么可带，人去就够了，到了要用什么买就是了。”
高雨红又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音乐，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