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太守（2 / 4）

何小云接嘴道：“袁兄先莫气，堂堂一郡太守在这里设宴包场也算不得什么铺张的场面。”

袁奕摇了摇头：“南边成国少主野心勃勃，这些年秣马厉兵，战事眼见着一触即发，圣上再三下令，朝野上下不得铺张。再说，要设宴大有酒楼饭店，偏偏选这个风月之所，花销是三倍之数，直叫人气不打一处来。”

何小云心想，这世子眼里太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官爷，在百姓眼里岂能同日而语，人家偶尔这楼里宴请上宾，哪里还用花钱。

“他奶奶个腿，哪个不开眼的玩意儿，王太守是什么人？就是刺史大人见了也需礼让三分，他是个什么东西！”门外传来了粗鲁的议论声。

啪！随着声音临近，有人一脚踢开了门，何小云看过去，是个瘦高汉子，穿一身劲装，作打手装扮，留一撇八字胡，一张黢黑的脸瘦得有些枯槁，眉毛细而短小，嘴唇下方还有颗黑痣。

“你们，今个王太守大宴四方亲友，尔等识相的今天午时之前收拾好东西离开，否则有你们好瞧。”那人仰着头说道。

“我们即刻便走，适才口出狂言，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出乎何小云意料之外，这袁奕居然十分客气，甚至起身拜了一拜。

“算你识相！”那人扔下一句话便走。

……

一行人收拾东西，回到驿站，何小云便忍不住发问：“袁兄为何对那人这么客气，按说你是侯爵世子，比这个郡太守应该高上不少吧。”

袁奕倒了杯水，咬牙切齿道：“我晚上想看看，他究竟什么能耐，战事将起，边疆大郡，还敢大排筵宴。”

何小云看了看飞絮：“也好，入夜前，咱俩先去忙你那件事儿？”飞絮回答道：“走吧，找到最好，找不到咱今晚再去群玉楼，看这出好戏。”

袁奕狐疑地望了他俩一眼，随即做出顿悟而暧昧的表情，一副兄弟懂了的样子。心念一动，又正色叮嘱他们，忙他们事情的同时也问问这王太守的风评如何，二人应了下来。

……

飞絮何小云信步而行，边走边问，但不管什么店家，一问到群玉楼或者王太守的事情，宁肯生意不做也是支支吾吾，闪烁其词，顾左右而言他。逛了两个小时依然没有什么收获。

行走到集市的边缘，一处阴森的角落，看到一个狗肉摊子，何小云要去那里询问，飞絮满脸嫌弃。何小云说道：“这城中的百姓对这位太守实在太过忌惮，什么都不敢说，咱问问这位爷兴许能有所获。”

“那屠夫猎户渔人，咱又不是没有问过，为何一个屠狗之辈便能有所不同？”飞絮依然是不太愿意。

“这个很好理解，在这些地方杀猪捕鱼的，多半是祖传的营生，无论是手艺、工具、肉源那都是数代人的累业。唯有屠狗之人，乡野阡陌走一遭就有货可贩”，何小云说道，“这狗肉上不得台面，狗贩也是人人不齿，屠狗之辈在这集市中最为末流，若不是流落至此身无长物何至沦落到卖这营生。这样的人多半不是祖上居住于此地，而且对钱财的需要也比旁人更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