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4)
早起去田里忙碌了一阵,母子俩到家的时候槿容正在灶房忙着做饭。少年先看见树桩上的东西,惊呼着指给母亲看。
妇人环顾了一下四周,但没有看出任何异样。她问儿子说:“狗牙,咱下地时这东西在不?”
少年不悦地拧起秀气的眉毛,“娘,不是说好了不喊这个名字了吗?”
妇人赔笑道:“忘了,娘又忘了,娘不是想着这会儿……”
妇人觉得还是不要点破为好。家中这位姑娘醒过来没几日,被叫了十六年“狗牙”都爽爽利利答应的儿子突然正经八百地跟她说他大了,“狗牙”“狗牙”地叫让人难为情,以后喊他要叫大名,还扯上以后做生意应酬被人知道了小名会遭人笑话,生意恐难成之流的虚话当借口,当娘的岂会不知道他少年人揣着什么心思?
“好,娘重说。”妇人宠着儿子,“钱明成,咱下地时这些东西在不?”
少年摇摇头,“我出门时没有注意。”
“这么久了这次又撇下十两银子,是看阿珠姑娘康复了,以后不再来的意思?”妇人疑惑地看向儿子。
少年又摇摇头。
妇人自言自语了一句“天下真是什么奇人都有”,然后对着灶房高喊:“阿珠姑娘,快出来。”
李珠是槿容告诉妇人的她的名字。“珠”字是槿容母亲名字里的一个字。
听见妇人的呼喊槿容答应着从灶房快步出来,看见母子二人站在树桩前她便猜到是怎么回事,疾走着甚至小跑了几步来到跟前。看到上面的东西她和妇人一样先往四周看了看,希望能看到放东西的人,结果自然也和妇人一样。
摊开纸张,上面依然只有用药方法。看到那一锭银子,槿容心里凉凉的,也猜到以后在树桩上可能再也看不到这些了。
妇人奇道:“是我睡得沉?怎么从来没有听见来福叫呢?”
少年回说:“我也没有听到过。”
妇人又问:“是熟人?”
少年想了想说:“咱们在此地认识的人里没有人懂医术,也……”也没有人能这么一留就是十两的银锭,且前后一共撇下四十两。
不由这母子俩不猜想是有人在暗处护着槿容,只不过槿容也不知道他是谁。
清澈浅溪,淙淙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