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话 诚实的伪善（2 / 3）

伪善之神又再发出笑声：“那么，如果我告诉你，神允许该隐存在呢？如果神与该隐有个协议呢？如果该隐创造恐怖和邪恶，是为了让人类更加信奉神呢？”

“荒谬！这样亵渎神的说话你也敢说出口！受死吧！”苏兰特狂怒不已，也不再去想三对一的悬殊实力，和自己那接近油尽灯枯的身体，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质十字架，扔上半空。

一个巨大的银光闪闪的十字架出现在半空，犹如山岳一般压向伪善之神。伪善之神大手一伸，微笑着接下这招。

十字架消失得无影无踪。

“砰！”苏兰特与白马骑士已经交上手。那个巨大的十字架的攻势，只是虚张声势，实际上没什么攻击力。苏兰特其实也没打算能造成什么伤害，主要想趁对手分神的机会冲上前偷袭。

可惜白马骑士似乎洞穿了他的计谋，催马上前，长矛迎面打了下来。

苏兰特堪堪接住这招。白马骑士的长矛攻击便如暴雨般袭来，逼迫苏兰特转攻为守。

这骑士的长矛很沉，但挥动自如，要不是苏兰特的长剑也是圣剑名器，早在接它第一招时已经粉碎了。现在对方在马上，人马合一，长武器在手，自己立时处下风，一时半刻根本无法扭转局面。

伪善之神继续慢悠悠地说着，声音直钻入苏兰特的耳朵，想不听也不行：“这是一个很有趣的问题。既然极恶之城和该隐大人如此十恶不赦，为什么仍然会存在于天地之间？为什么在该隐杀死弟弟后，神没有要他偿命，而是让他永远沉沦于黑暗中，要用鲜血维持永生？为什么还赐他烙印，让人们永远无法杀死他？”

“原因很简单，该隐大人的行为受神的允许，被神保护。你不能否认，没有邪恶的衬托，何来正义的美好？”

“该隐作为人类的时候，便因为内心的阴暗制造了死神。由此我们可得知，人类性本恶，天生有破坏，杀戮，自残等倾向。苏兰特啊，这是你不得不承认的事实，这也是你无法战胜极恶之城的原因，因为我们是站在神的那边。人类，不过是服务和臣服于神的物种而已。”

苏兰特脸色苍白，伪善之神的话犹如强有力的拳头，打得他晕头转向。人类自诞生开始，其历史就是征战和杀戮，掠夺和发展。有人说过，人类就是一只罪恶的天使，一边是恶魔的翅膀——战争和破坏，另一边却是天使的面孔——文明和进步。

可能人本来就是一种矛盾的动物，伤害和爱心兼而有之。他想着自己从小长大的经历，在鄙视和冷漠中成长；又想到了自己慈爱的养父母，教会他降魔，教会他礼仪和道德。

自从他跟随了养父母后，自己的劣根性就收敛了——不，与其说是收敛了，倒不如说是被压抑了，被道德和法律所压抑。

他要维护自己正义光明的形象，他不能随便和女性有肉体关系，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不能随便发泄，看见碍眼的人不能随便砍杀，不能再偷东西，抢东西，不能再谎话连连，不能随心所欲，不能……

不能不能，什么都不能！

我本来就是粗犷的，我有了力量，我喜欢打人，我喜欢发脾气，我要男人臣服在我脚下，我要玩弄女人的肉体，我要拥有数之不尽的黄金白银。偏偏我的养父母告诉我不能。为什么不能，为什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