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重回后巷（2 / 3）

一眼望过去，不少楼是连在一起的，电线电缆胡乱的扎起来，有的门户上甚至是小广告的天地。

阳指着一片小广告后模糊不清的门牌号“？？16”说，“我们只需要到尾号是37的楼就可以了。”

这片路是狭窄的，逼仄的，虽然没有空海刚来时机油浓浓的味道，但也是头顶一片建筑，明明是白天，却好像和山洞一样，只能看见是不是透露下来的光。

“阳传令为什么会想加入食指。”

“我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做噩梦——每当闭上眼睛就看到那折磨着我的记忆，每当睁开眼睛就看到我难以忍受的现实，所以遵守既定的指令，我就能稍稍减少一些不得不面对东西的苦恼，毕竟，指令只消执行。”

空海：“难道你就没有好奇过指令是怎么来的？指令到底是否正确呢？”

“那不眠不休地被发出的指令，以及遵守了指令而迎来各式各样悲惨结局的人，他们祈祷、愿望、惨叫、愤怒、死亡将其全收入眼中，对我来说太难了，我也好奇啊，指令是怎么来的，指令总是能带我们到想去的地方，但……”

“比如……如果指令让你剁下自己的双腿，随后在街上走上一个小时呢……”空海脑子一上来，就随便举了个例子。

“一般人会因为指令没有让他们把双手剁下来或者走两个小时而感激指令，”阳解释道，“指令只消执行……”

“只需要执行的存在？不需要追究那么深，跟那些翼呀奇点呀还真是一个样。”

“能存在到今天的东西，一定要它的道理，对吧？”似问非问的阳，低着头，听着耳朵里的指令，“只要它的确对我所有用就够了吧……”

空海追问：“你执行指令，是因为它对你有益？”

“大概……我从很早就成为苦行者了……”

“一直执行指令，而没有过个人的想法吗？”

空海刚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自己现在的行为和莫伊莱没什么不一样的，还是闭嘴先不让阳知道一切的好。

“个人想法？哈哈哈……这座都市有个人想法的，都被抹去在一条条后巷里了吧？”传令官苦笑几声，继续说，“看起来你好像也不明白这座都市是怎么运作的……”

咳咳……作为一个新时代青年……

“我是说，你对指令的个人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