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记忆封锁线(3 / 3)
“维度闭环一般只能在半维下才能闭环,比如35维,这种情况既是3维的深层,也是4维的浅层。大于半维数值且在不大于下一个整数维度的前提下,维度会膨胀到4维;小于半维数值且在不小于上一个整数维度的前提下,维度会坍缩回3维。维度闭环无法逃脱,除非让其不稳定进行坍缩或膨胀。”
今天是那个小家伙的生日,我回到协会做了一个蛋糕,随即插上蜡烛来到会议桌前,看着躺在会议桌上的两个小家伙,我点燃了蜡烛。烛光摇曳照亮了歪歪扭扭的生日蛋糕上的祝福语,让那本就没有磨平的奶油显得有些突兀,像是吃剩下的,但是每一步都是夙愿。
“我知道我这个守护者不太合格,打仗打得连你的名字都忘了。你说我当时不睡觉是不是就可以把你挽救下来了?是不是当时我再用心一点……我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窘迫。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你‘醒’过来……”我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伸手去触碰他的一瞬间我面前出现两个墓碑。
蛋糕变成了白菊花,我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全黑的,我抹去墓碑上的灰尘。这足以说明我有多久没有想到他们,有多久没有为他们流过泪。美好的梦境出现这个似乎在提醒我他们已经死了,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幻化出的美好画面,我把他们想成沉睡了很久的孩子,还有机会‘醒’来。
“他们的离开让其余的小家伙不得不出发,那些寻人启事是贴给我看的,也是找我的,更是让我找到他们。我找到他们了,却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实情,再也没有机会在空荡荡的街上看到贴寻人启事的身影。他们的希望就是我还活着,更是因为他们还活着,我在战场上的逃生也将我的绝望变成了他们的失望。”
这就是答案,很完美也很令人痛心疾首,唯一的缺陷就是无法写下的重逢与团圆。生命还在就有墨水可写,死亡也以为着墨水打翻。如果可以团圆与重逢一定会看烟花绽放,因为生命就是最好的烟花,也是在绽放时最璀璨的。看不见也就意味着没有绽放,最终迎来的就是在空中坠落无人知晓。
沉海计划最透明的本质就是让沉睡在这里的人能在梦里完成他们的夙愿,当我意识到是一切都迟了。我回到空间站意外发现了另一份资料,这份资料只要讲的是关于灯塔是如何进行照射的,以及照射登记和对应的公开项目,我才意识到我经历的最高等级才一级罢了。
“一级,实时坐标和买卖记录;二级,在一级的基础上,增加交战记录和实时作息;三级,在一级和二级的基础上,增加思维广播和实时录像;四级,在前三级的基础上,增加实时生理状态广播和航停广播;五级,在前四级的基础上,增加对所有舰船数量以及等级的广播和所有物品广播。”
以上的信息可以针对任何一个人,或者是任何一个团体,不断的透析给所有求生者一种有危险的感觉。和平和战乱灯塔的目标也会有所改变,和平时期灯塔的目标仅仅是干事见不得光的那些人,让他们以为自己的利益被抢了,从而发动攻击。战乱时期,灯塔的目标就是所有人,让求生者之间误以为就是这个人让我活不下去。
回到废弃实验室,我把六张单人床全部整理了一下。点点泪水化作点点风雨在一瞬间变成了暴雨和雷电。外面的虫鸣很快被淹没,萤火虫的光再没有亮起。我习惯性的找了一颗大树口岸靠着,我毫无防备地被一块石头绊倒了,全身瞬间变得泥泞。
要是以前小家伙们还在的话我肯定会得到包扎,但现在别说包扎了,就连一句暖心的搀扶与问候都显得极其珍贵。这一刻我不知道我在树下坐了多久,等到身上的泥水变成了泥块也迟迟不肯起身。如同有色且栩栩如生的泥质雕塑一般,轻微的掉色却再也等不到上色。肉体与尘土并存,如今只剩下了土。
也许是心中的不舍与痛楚,也许是还未缓过神来,我等到了泥块长出嫩芽,长出鲜花引来蝴蝶。阳光透过试管,也透过了口袋里的吊坠,在远方的草丛边际我竟看到了他们的身影。从未离别也从未发生。也许是碎裂的眼镜也得到了一丝阳光,我看到了黑海域的乌云散去,阳光顶替了灯塔……
这里的白玫瑰与蒲公英十分好看,当蒲公英的种子划过我的指尖,我被着触感恢复了一点感知。白玫瑰的幼苗与蒲公英的幼苗在我身上的土块里生长,藤蔓与青苔占据了我的手臂。距离上一次蒲公英种子划过我的指尖过去了很久,蒲公英幼苗长成了蒲公英,白玫瑰枯萎变成了黑玫瑰。
乌鸦嘲笑我的呆愣,把我身上的黑玫瑰拔走了。青苔沿着我的眼镜裂缝生长,阳光再也不再透过这条裂缝。在我的眼中,那只乌鸦也是如此支离破碎,它被那些藤蔓缠住然后消失在我的眼中。我究竟因为何时在此停歇,也许是离别,也许是是受伤不敢迎风的勇气,也是看过那些风景把这当作终点了吧……
夜晚的星辰也格外明亮,兴许是不想看我这副样子,繁星变为星雨淋在身上,冲刷着我生上的泥土。风也从我的后面吹来,这一刻有太多的也许,我的面貌在此焕然一新。我依旧守着这棵树,始终相信他们也许会回来的。风停雨晴,眼镜上的裂痕始终存在,青苔也始终没有被冲刷掉。
我到底为何靠着这棵树,在时间的中我的棱角被磨平,始终无法击碎障碍得到答案。疲倦与无助并存,期待与失落相辅相成。我耗尽力气平躺在草坪上,不断下沉仍由草坪吞噬。也许是不想再看到我的消极,我闻到了一股花香。我从花海中起身,听到熊诺家里传来笑声。
我听出来了,是熊诺、诺团团与诺绒绒的笑声,这里的童话也许是最好的答案,即使他们离开。但愿他们相信的童话,结局能由他们自己书写,也但愿曾经的和平不再是觊觎的事物。笑容逐渐远去,我也心满意足的回到了空间站,看着还再沉睡的“自己”,我试图唤醒。
看着他逐渐睁眼,如同有魔力一般,我的视角转移到另一个我的身上,从休眠舱里的视角来看没有任何人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