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说(2 / 2)
“爸爸,妈妈怎么了?”“是不是你欺负妈妈了?”青年一阵语塞。少女见状,认定了是父亲欺负了母亲,
“爸爸,我讨厌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说着身体乱扭挣扎起来,
父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一松孩子就从怀里掉了下来,摔在地上。小姑凉也不知疼也不哭,抹了一把脸,起身就跑了,父亲愣在原地,一时无语。
小姑凉跑出家,泪水早已夺眶而出,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而哭,但是,她只知道:她想哭,仅此而已。
黑色的夜渐渐深邃,没有人知道这普通的一家发生的这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也没有人想去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想去、不愿去、无所谓。时光可以冲淡一切,可冲不淡的是那与生俱来、莫名难言的宿命感,一个人,真的很累。
入夜时分,晚饭时间,一张桌子上摆了四副碗筷,一碗豆子、一个去年冬腌的腌菜,
“爹,吃饭了,”青年喊道,想了想,往前迈的脚步又挪了回来,算了,也苦了她了,就让她静一静吧,但他哪里知道妇人心中想的却是:天杀的,怎么还不来哄我。天可怜见,真是人心隔肚皮、真真是奇也怪哉。
“嗯。”老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坐到主位上。
“爹,我去把翠儿找回来吃饭。”说完,抬腿就要出门,却听老人道:
“不用去了。”顿了顿,“她现在在张贵家,我交代好了,今晚啊就让翠儿在那住一晚。你们哪你们”说着指了指青年,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们哪,就不能让我这把老骨头省点心。”
闻言,青年不说话,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有什么事不能关起门来讲,非得吵得邻里皆知的。”
“你也是,一个大老爷们的”说着咳嗽起来,
“爹,爹,你别气,本来身体就不好,年纪又大,气坏了身体可咋整。”说着就给老人抚起背来。老人却不肯停下,依旧道:“你还知道你爹我年纪大了,想让我少操点心。”说着又咳嗽起来,却是比之前咳得严重了,见状,青年更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没成想,为父心切,手上的力道大了几分,老人有点喘不过气来,吭哧吭哧了没几下,嘴一张、眼一睁,竟直接栽在青年怀里,青年大骇:
“爹、爹,”“你怎么了?”女人听到丈夫的动静,早已从卧房里跑了出来,
“孩子他爹,爹怎么了?”
“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快,快,你快去请郎中来。”顿了顿“我男人,我走得快,还是我去请。”言罢把老爹交给妻子“你照顾好老爹。”一溜烟的跑没影了。妇人也没了主意,原本听丈夫说让自己去请郎中,可自己一个女人家,天又黑了,上哪找郎中去,后来丈夫又说自己去也就由着他了,自个就留在这里照顾老人。
话说男人刚跑出屋子就意识到天已经黑了,于是折返回来,带上火把,临出门告诫妻子:“天已经黑了,现在强盗又多,我要回来得早那没啥,我要回来晚了,你就早点息了灯,栓上门,在屋里等我,除了我敲门谁都不要开,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