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惬意生活（2 / 4）

“怎么样？犁了多少了？”

“没多少，这没牛的，人哪比得过牛哦。”说着又抹了一把身上的汗：“哎呦，这鬼天气，什么时候是个头哦。”似乎是为了给他回应，远处的蝉鸣声又亮了几分。

说着男人啧啧啧了几口：“你看嘛，你看嘛，这畜生叫得还更欢了。”

老人大笑。

青峦的山峰层层叠叠，极目眺望，一丛的松林青青翠翠、笔直高耸，琼树林间隔几米栽种一颗，入秋时，发黄的树叶凋落下来，村子里的小伙伴便会趁着闲暇之时上山扒琼丝，带上扒子，带上袋子，有的是簸箕，就开始了半天的欢快之旅，小时候仿佛不知道累似的，有用不完的劲，这个山头跑向那个山头，这里扒完那里扒，拾拾掇掇的也就扒满了一大堆，用力地往里挤一挤，再添上一点琼丝，看妹妹的有点蓬松，于是使坏般的给她也加了点，惹来一顿白眼（内心独白，扒好后叫上小伙伴风风火火的就下山了，很神奇的是，老听人说我们这有野鸡，可上山了这么多次从未见到过，据说野鸡尾巴很长，很鲜艳，下山后一路歇歇停停的，看到路边的山楂就停下来，折下来，尝一点，有的涩有的甜，尝到涩的嘴巴一苦吐出来，尝到甜的马上又多折几支，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担到了家里，有点累、不是很累。到家了先来一大碗井水解解渴解解乏，然后又去玩去了。

还有种油菜花的、有种稻子的、还有种一点应季瓜果，远处的青峦叠峰、成片的松树林、琼树林，近处的油菜花、应季瓜果，青青翠翠、错落有致，没有精心设计的趣味也别有一番意境。

有的农家已把菜地开垦到了坟茔的旁边，有的就在坟茔地上头，松一松土，堆好垄葺，施施肥，栽种些蔬菜啥的，

在田间地头忙碌的挥洒汗水，干累了就稍微停下来抽抽烟，或者坐在田埂上小憩一下，慢慢地、不知不觉间便已日落夕阳，

“爷爷，太阳落山了，”

“呵呵呵，是啊！”老人宠溺地看着少女，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喜爱，他一生生了九对子女，在这乱世当头、食不果腹的年代，夭折的夭折，送人的送人，即使千辛万苦养大成人了也要面对各种多如牛毛的苛捐徭役，而今天下大乱，子女们逃荒的逃荒、被抓的被抓、参军的参军，人命轻贱如草芥，他也不知道命运几何，如今，他能活到这八旬年纪已是上苍开恩、祖宗庇佑了，他也不再奢望也不敢在奢望什么了，没成想，天可怜见，唯一留在身边的小儿子竟给自己生下了个小孙女，这可真真是天大的喜事，想辛劳一生，悲惨一世，本已无怨无求了，却没成想临了老天送了这么大一个礼物，当真是喜鹊枝头春意闹，人生枯木又逢春，真真是大喜、大喜啊，以是全家人都把她当掌上明珠看，虽给不了她太多，但能给的都给了，虽没有公主的娇贵身份，但在他们的眼里，她俨然就是他们的公主。

傍晚，田间地头的人们陆陆续续返回家中，走在田埂中间的大道上，少女扬起了好奇的脖子：

“爷爷！”

“哎！”老人回应。

“这周围都是什么声音啊？”

“这啊，都是青蛙蝌蚪的声音，开春了，青蛙妈妈把小蝌蚪下在田里，没多久小蝌蚪长大了，他在找妈妈。”老人欣慰的笑道。

“啊，那我也要找妈妈。“少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声音有些急切。

“好好好，乖，陪咱们的翠儿找妈妈，陪咱们的翠儿找妈妈，翠儿去哪啊，爷爷都陪你去。”说着宠你的摸了摸少女的头发。

“说好了，都陪我去，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说着少女举起自己的小拇指。老人也把手伸了过去，刚要拉时，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抹泪光湿润了脸庞，停了停，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依然将手指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