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莫肯夙夜 莫肯朝夕（2 / 4）

“死罪，死罪。”小臣单不停叩首。

王焦躁地吼道：“到底怎么回事。”

小臣单定了定神，才道：“叔余臣出奔。”

王惊道：“如何不见宗伯禀告？”

小臣单叩首道：“宗伯……也走了。”

王如同泄气一般，一屁股坐在榻上，问道：“还有什么人一起走了？”

余臣是王的弟弟，同父而异母。

王忽然想起，当年帝辛的庶兄微子，偷窃了宗庙的祭器，武王伐纣得胜后，微子来到周军军营前，把祭器献给武王。

他光着上身，两手反绑，跪在地上，被困的双手左手还牵着一只羊，右手还拿着一根茅草。

他用膝盖向前缓慢挪动，走到武王面前时，地上已经出现两行血迹。

“余臣不会向逆子、叛臣行如此丑事吧？”王心中愤怒地想着。

第二天，王才发现，朝堂几乎为之一空，外朝官员，大都、小伯、艺人、表臣百司、尹伯、庶常吉士几乎走之七八，管理王室内务的官员，缀衣、趣马、小尹、左右携仆、百司、庶府也散去大半。

让王气愤的是，虢石父的儿子，虢太子翰，也在其中。

如果不是虢石父在骊山，天子恨不得亲自拿鞭子鞭挞他一顿。

不单单如此，太庙中的祭器，也被余臣拿走。

王忽然又想起微子故事，不由得头晕目眩。

郑伯散朝之后，又一次易服找到太史，问道：“余臣之事，是否太史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