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不是王的女司机（1 / 3）

天空一道光芒划过。

“月蚀荧惑，世道将乱。”不远处传来一个柔美的叹息声。

月光下一位女子，作仰观天文状。素白的缟衣，浓密的黑发，都被月光笼罩上一层圣洁的光泽。

姑娘慢慢回头，眼中带着笑意。目光一触间，向嵩的心跳加快了。她面容秀美、五官精致、身段纤秀，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恰到好处。

此情恰是，“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她只是含笑站在对面，便若空谷幽兰，不染半点烟火气息。

“霍国使臣？飞廉神君？”姑娘笑道。

向嵩尴尬地咳了一下，施礼道：“鄙人向嵩，姑娘可以叫我向先生。”

姑娘眉头微蹙，还礼道：“周国女御月见过神君。”

周国？女御？女司机？

向嵩吃惊道：“女御？”

“不错，明月不仅仅是王室女御，还是女史。女御安排到燕寝陪侍王的次序，女史掌有关王后之礼，让王后在礼制的约束下治理内务。”御月，又或是史月自称明月，见他似乎不理解，平静地解释说，“月生于月满既望之时，先生可以称呼明月即可。”

原来御也可以不是司机。向嵩心中嘲笑了自己可怜的认知。

他突然想起一句话，就问道：“周月姣姣，何以照汾夕？”这是在问明月，为何到彘邑来。

“飞廉降于霍山，有王命诛杀飞廉。我跟随王使而来。”他问的委婉，明月带着揶揄的语气，回答的却很直接，“神……向先生以为如何？”

向嵩心中一惊，她在“神”和“先生”之间还要转折一下，这是想告诉自己，她知道一切，甚至知道霍伯纵容自己出逃的事情。

不过他倒觉得无所谓，现在这个时候，周人奈何不了自己，更奈何不了霍伯。不但现在，恐怕从现在开始，周王对自己的威胁都可以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