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二章 宫中宿卫(2 / 5)
众人前行的方向是福宁殿,一路走来地面上的血迹虽然被清水冲刷了一遍,可依旧还残存着血迹,有些人不禁掩面侧身。
而杨秉对此却显得澹定从容,他是真正经历过战场的,那刺鼻的血腥气味冲入鼻腔之中,伸手触碰的都是粘稠腥臭的血液,需要谨慎的环顾四周虽然提防死亡的威胁。
这些都是一些在京中享受着荣华,一心只想着争权夺利的官员不曾经历过的。
他只是看着地面的血迹还有结合宫人的描述,脑海中重演着这里曾经发生了如何惨绝人寰的杀戮。
李若谷看着一些官员掩面,还有面色苍白的模样,面露不悦身为朝廷官员,竟然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
而与之产生鲜明对比的杨秉,澹定从容引得他的赞誉,夸赞道:“文瑜果然是经历过刀兵之祸的人,在这种情况有将才之风!”
这是夸赞他的镇定,所谓的将才就是需要做到临危不乱能堪大任,而李若谷的话显然是在讥讽那些显露出不堪模样的官员。
他们心里郁愤又忌惮李若谷的脾气和身份不敢出声辩驳,毕竟他可不同于宰相吴相公会顾及体面不与人争论,他可是可以抡起袖子和言官争吵出一个所以然的人。
吴恕乃是一个因循守例的守成派,最为看重的就是朝中稳定,即使如今的他看起来在朝中势力最盛,依旧没有对齐牧做到赶尽杀绝。
而杨秉的锐意进取,一些大胆的言论也是引起他不悦的根源,他更希望这个年轻的后辈可以安定一些,所以他在朝中起到作用更像是定海神针。
有一身着绯袍的官员捂住了口鼻,看到御阶之上斑驳血迹,还有一些宫人打捞着湖中的尸体竟然一时没有忍住直接吐了起来。
可真是将昨夜的山珍海味全部吐了出来,看着这一地的秽物。
作为宰相的吴恕转过身冷声斥责道:“竟然在宫中做出如此有失官员体面的事情,该当何罪!”
这种事情不归刑部管,因为这乃是失仪这倒是礼部的活,若是往常有官员做出这种事情,定然会遭受弹劾,只是如今这种时刻大多数人都没有了这个想法。
那官员在稳定许多后,弯着腰又干呕了许久方才面露苦色作揖说道:“吴相此事实在怪不得我,太后将议事的地方选在此处,实在是有失妥当!”
这番话也是引起了许多的官员附和,也纷纷出声回应。
吴恕想着也是情有可原,于是便说了一声警示的话准备拂袖跟着宫人踏上阶梯走进福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