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讲学(1 / 3)
身后的女子见对方离去后,脸上露出些许苦涩,她乃是教坊的乐籍出身,此次前来想要借柳七官人成名。
那张好好的风光谁人不羡慕,骑在高头大马上,穿着官家赐的衣服,牵马的人都是有名的柳七官人。
她得不到官家的赞赏,可是若是得到这汴京最会填词的柳七官人的赞誉为她写上一首词,那她也能在这汴京城中扬名。
可是终究机会没有把握住,她跪坐在原地怀中抱着琵琶暗自神伤自怨自艾起来。
这茶坊酒肆之中此刻人数流失严重,看着不断走失的客人他们也只能长叹无济于事。
他们也没有想到会有一天,店里的客人会被马行街所抢占生意。
这半遮面的茶铺位置在空旷,也架不住这一波一波的客人前来,毕竟也有些凑热闹的人混入其中。
不仅仅是汴京的读书人,以至于茶坊内已经挤满了人,舍弃了桌椅反而选择了跪坐的姿态。
这倒成了宋代般的稷下学宫了,浊石先生与袁先生以及杜长风以及何景都不再出声。
而是由何景以格物至良知延伸开来,一旁的何景向坐在帐台的赵盼儿索要了笔墨还有纸张,他打算将先生的言论统统记录下来。
他神情激动,仿佛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坐在杨秉的身边,杨秉的话并没有煽动性可是对于何景而言句句都是醍醐灌顶字字珠玑。
他观眼前的场景,脑海之中想起了一句话洙泗之间杏坛之上,讲习不辍弦歌不辍。
这恍惚间如夫子传道,面对杨秉的言论底下立刻就有了提问。
说话的是一位白衣士子:“世人皆知对父应当孝,对兄长应当悌,可是知道孝悌,但是既不能孝,也不能悌可知文瑜先生所言知行并非一体!”
一位青色深衣的儒雅男子看见眼前的场景,不禁感叹如此这难道是摆出了讲学的架势吗?
他感叹着要知道当初韩愈讲学,都有人骂他好为人师,沽名钓誉可仅仅一少年竟然浑然不惧?
他自然不会觉得一个今科状元没听过韩愈的这等往事,毕竟他从这状元郎文中看到了韩退之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