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初生迷惘（1 / 2）

行了一天半，还有着五里就要到郑城的时候，天已经晚了，就不进城，在路边扎营歇息。

伙夫做好了饭，又特意给小阿晴熬了一碗小米粥，众人盛好饭，天已经黑下来。

“我来吧，你先吃饭。”姜锡玉把盛好的两碗饭放到阿秀面前，伸手欲接孩子。

阿秀自然的把孩子递给姜锡玉，“谢谢姜大哥。”

看到两人很是默契，想来自己没在的两天，他们之间已经把不必要的客套话说完了。花二姥姥坐在旁边看得很欣慰，这发展是她乐见的。

姜锡玉哪会带孩子，抱了一会，小阿晴就哇哇的哭起来，没法子，只好又交给阿秀，阿秀哄着孩子，姜锡玉也趁着吃两口饭。孩子不哭了，姜锡玉又接过来，换阿秀吃。如此轮换，一顿饭吃了半个小时。刚好小米粥也放得凉了些，阿秀小心的开始喂孩子。

整个过程仿佛花二姥姥都不存在，谁也没和她说话。这很好，花二姥姥心道。

吃完收拾好，守夜的交代清楚，众军士该睡的睡，该站岗的站岗。

阿秀在车上睡着，花二姥姥和姜锡玉坐在车辕上闲聊。

“二姑娘究竟怎样计划，不能与我先讲讲吗？”姜锡玉苦笑着，“我现在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你接替君位，然后推行新政，我仍在暗中，助你推行新政。待郑国普及，再观察效果，决定下一步，最后让天下都运行我们的秩序。”花二姥姥不紧不慢道。

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啊，步骤我知道，具体过程呢？姜锡玉抱怨道：“二姑娘还是信不过我？”

“别胡思乱想了，我就差把心掏给你看了，这还叫信不过你啊？”花二姥姥嗔道，“但是信任归信任，我也得留一步后路。你知道就连老王也吃了如意丹吗？”

花二姥姥并不避讳她有所隐瞒。

老王是小王的父亲，这姜锡玉是知道的，他还知道老王已经跟随花二姥姥六十年，在还是个十岁孩子的时候，就已经背井离乡从越国来到三千里外的郑国。所以他很惊讶，甚至有些愤怒：“你连老王也不信吗！”

“我不能把一切都赌在信任二字上，这一点我不指望你明白，更不指望你理解。”花二姥姥十分郑重道，“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想告诉你的部分原因。你本可以不用知道这些，因为我并没有给你吃如意丹。”

姜锡玉没有说话，他并非完全不能理解花二姥姥，只是不能接受自己不被完全信任的感觉，因为他已经赌上了一切。虽然知道自己已经是很特殊的那个，但还是有些意难平。

“你了解周渭吗？”花二姥姥突然转移话题。

“我七岁被恩师选中，伴随身边修道二十年，恩师如同我的父亲。”姜锡玉没有正面回答，但意思已经很明确。

“一个人就一定了解他的父亲吗？”花二姥姥像是在问姜锡玉，又像是在问自己。

姜锡玉并没有不假思索的回答“是”，因为他的确不了解他的父亲，他出生不到半年他的父亲就死了，而且是死在外地，他根本连见也没见过一面。所以他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但他对恩师的信任毫不动摇，“或许我不够了解，但我绝对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