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张猪儿(2 / 4)
“小贱ren你干什么?过来继续!”张猪儿面有怒色,凶神恶煞的对着缩在墙角的女人大吼道,说着话伸手重重一巴掌拍在女人脸上,女人只觉脑中打翻了调料架,酸的苦的咸的荡浪开来,一头栽在了被褥上,鼻血顺着被褥渗了出来,头却是埋在褥子上不动了。
“去你娘!”张猪儿见女人不但趴在炕上不动了,还污了被褥,复一脚将女人踹在地下,作势还要起身继续施暴。
“张哥哥,你先别恼,听我把话说完。”矮胖子忙上前一手抓住张猪儿大臂,一手轻抚张猪儿胸口。
张猪儿斜撇一眼胖子,似乎消了火气,轻哼一声后又转身回到炕上愤愤摆摆手。
“你自说罢。”
“若是寻常郎中,让王六去也就打发了,但是哥哥可知道这个郎中姓甚名谁?”矮胖子见张猪儿坐了回去,一边给他添酒,一边不急不缓的开口。
张猪儿冷笑一声,“梅二,你再卖关子我把你裤子扒了吊到寨中间立柱上你信不信?”说完喝了口酒喘了口气又开口道。
“俺管他叫甚,这若是在京里,郎中大的官见了俺哪个不是磕头作揖的?”
梅二尴尬的笑了笑,也不废话止开口道。
“是了是了,可是这个郎中叫廖行”
张猪儿身子不由得一颤,手中的酒碗恍惚间都掉在了炕上。
“大大兄?”张猪儿嘴唇都颤抖着,脸上的肥肉都一颤一颤,眼前泛起了自己在汴梁的回忆。
原来这张猪儿的亲娘本是东京相府负责浣菜洗衣的嬢嬢,原来年轻时也是教坊司里数一数二的清倌人,可是白驹过隙,不知怎的这争缠头的人物就成了半老徐娘,便被配来了相府干些杂活。
终于在一次官家大宴群臣后,醉醺醺的相公偶然看见在院子里浣衣的张清人,月光暮暮,清影怜人。
张猪儿的母亲四十年来第一次感受了男人的滋味,更别提这个男人还是权倾朝野的当朝国相。
就这么一次偶然的机会,她便珠胎暗结,九个月后世间便有了张猪儿,可是她只是一个贱籍婢女,在相府这种吃人的地方孤儿寡母又怎么活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