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梦篇】第五章 意外来客（3/3）（3 / 5）

“……我觉得你还是多拿认识的人当参考比较好。”他抬手指了指我的书架，“无论是我刚才翻的那本神话还是你看过的小说，说到底还是经过了太多想象力的加工，和现实还是有很多出入的。比起人类，我们确实能做到一些更特别的事情，但除此之外我们和你们真的没什么不同。”

“确实没什么不同。”坐在床上的闻鹤吟笑了一声，起身从我书架上拿了另一本书下来。

不是，她拿下来的为什么是一本数学高考题库？

“呐，韶哥你来看看这道题，有什么头绪吗？”

韶接过那本书，把它抱在怀里，仔细读着闻鹤吟指出来的一段文字。

“已知a，b分别为椭圆的左右顶点……”他念了几个字后就顿住了，眼睛微微眯起来，好像在仔细确认着什么。

“离……心率是什么？方程是什么？明明字都认识，但连起来我却不太能理解……”他再次开口，言语里满是疑惑。

我试着向他解释：“就是数学名词啦，离心率可以用公式结合已知条件解决，方程也可以根据定义……”

“要证明这条线过顶点？为什么要证明？”他往下看了一眼，更加疑惑了：“从图上就能看出来，这条线确实经过那个顶点，又为什么还要额外证明？”

“这个嘛……是因为题干里没给出这条直线过顶点的条件，虽然图上看起来确实是这样，但还是需要一个严谨的推理过程来证明的，仅用眼睛去确认还是不够精确。”

“那为什么不给出这个条件，还要再证明一遍呢……”他紧锁着眉头喃喃自语，能看出来他非常执着于这个问题了。

“呃，因为这道题要考的并不是单纯的理论，还有思维方式。”

“我不太能理解这种故意不交代全部信息而要人自己费时间去论述的考试方法。”

“呃，其实……”

“清弦你别跟他解释了，我觉得无论你怎么说，韶哥都听不懂。”

就目前而言，他确实听不懂。

我打量他现在的神情，如果不结合语境来看，他看起来像极了高中时代那些被数学题难住的学生。只不过学生们犯难是因为做不出来，而他犯难是因为——题为什么要这样出？

我跟闻鹤吟交头接耳：“一年多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表情。”

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声音小点，我还想多看一会儿。”

半分钟后，韶一脸为难地把那本习题册递了回来，并表示自己相当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