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何为善恶？（1 / 2）

始终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族人明明无罪？却要被定罪，为什么大家都不能好好相处…

就算想破脑袋，瑞雪也想不清楚人心究竟有多么复杂，本以为自己能够接受这样的真相，结果到真正明白时才发现，一切的根源原来是如此残酷，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现在自己的眼前已经一片浑浊，那种如山峦般倾轧而下的不解让自己喘不过气，就像是站在群岳之巅，俯瞰身下一片苍茫，大脑已经开始缺氧，身体摇摇欲坠，到最后终于再也支撑不下，飘飘然的向山崖坠去。

到这时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如此弱小，在众多的不可撼动之下，自己只是一介孤草，这种坠落的感觉让自己在半空中几乎昏厥。

磷风看着在如此庞大的信息中摇摇欲坠的雪儿，伸手揽了上起，用自己的力量稳住她的身形，让其靠在自己怀里，一只手不断抚摸她的头发“没事了，这一切都过去了…我早就知道和你说出这样的真相，你会是一种什么状态，但你要知道，我和你说出这些东西，并不是想拉起你的仇恨，而只是回答你那个单纯的问题，我本来可以在你提出来的时候就回避掉这个话题，我本来可以逃避的，但是我知道，这个真相，你总有一天会知道，也总有一天会了解，所以我告诉了你这一切…”

“为什么…我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可是，却为什么…”瑞雪浑身颤抖，埋在胸口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传出无限的悲伤与不解。

“我们明明可以在那里一直好好的生活下去，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是知道的，就算是这样，一切也都回不去了…可是，可是我实在想不明白…”在怀里的瑞雪抿着嘴咬着牙，努力让自己不哭出来，可是，面对如此残酷的事实，自己终究还是没能去忍住，泪水涌出眼眶，呜呜的抽泣出来。

磷抬头望向天空，透过树叶缝隙的阳光照耀在他的无奈的脸上，当自己回过神时，才发现眼角已经湿润，是啊，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呢？而自己现在究竟能做些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还是那句话，有些事情不该是这个样子，但它现在却就是这个样。

静静闭上眼，此时的四周，除了鸟叫与哭泣，便再没了任何声响，那场战争，那些他们所作所为，自己只是静静的看着，脸上无悲无喜，因为，已经麻木…

如果我是恶的话，那些所谓指使我们，让我们做出这该死的一切的他们，又是什么…

安静的吸气，粗重的喘出，自己又何尝不能体会到瑞雪现在的心情呢？那种苦痛的压抑感，让人无法喘息，一个接一个的离去，看着那些人被丑恶的嘴脸所命令来追杀自己，真正到那个时候，自己也只能是看着，什么都做不了，因为那些所谓的真相，自己就算喊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他们永远不会相信一群在这之前已经进行过肆意屠杀的“罪人”！

一想到这里，就感觉自己置身在一大片空白的空间，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海啸般的黑潮，那些高高涨起的浪墙上，各种各样鲜红的笑脸在张牙舞爪，而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抱头蹲下，慢慢的没入这片黑暗…

抬手用掌肚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蹲下，抬头看着还在掩面哭泣的脸颊，小心翼翼的抬手掀开，露出被遮住还在不断哭泣的面容，大滴大滴的晶莹还在坠落着，光环已经消失，背后的翅膀，随着自己的抽泣，不断的颤抖。双手捧住用拇指擦去还在流淌的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