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众人的选择（2）（1 / 2）

1926年的春节，立仁、楚材还有我堂兄陈果夫，我们四个人一起过的。我和立仁也算是过了明路，其实堂兄、楚材和立仁在春节也很忙，忙着办一些公事，还有一些校长的私事。

虽然爷爷奶奶还有伯父一直想让我回去过年，最好带着立仁一起，但是我一想到上海这个伤心地，便心中有些排斥，再者我和立仁都有军职，若是回到北洋军fa的驻地，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便婉拒了他们。

其实，我也邀请了立青，但他不愿意来。立仁叫我不要放在心上，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很难理清楚。我只能时不时的趁着三位大哥有工作，尽量悄悄贴补立青，给他还有他班的同学带烧鸭、烧鹅还有各式各样的广式糕点；我根据梅姨的说法做了湖南的腊肠，我还烤了西式的饼干还有面包，也不枉立华把立青生活上的事情都交给了我。立青他们有没有吃胖我不知道，毕竟他这半大小子，平时还要训练，反正立仁的脸是圆了一圈。

年后，学校里紧绷的气氛略微得到舒缓，可是后来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3月下旬的一个晚上，我躺在宿舍床上睡得正香，我在战场上走了一遭，夜里稍有声响，我都会突然惊醒。我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砸门声，隔得很远，好像是男教官宿舍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披了件外衣，走出了房门。女子宿舍的大门口此时守着大量学员士兵，他们没说理由，也不让我出去。被惊醒的女职员越来越多，大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电话也拨不出去。

另一边的教官宿舍传来的声音渐渐变小，我们也都回去继续休息了。

有几个gong党女职员也消失不见了，小道消息频传，搞得大家人心惶惶。后来立仁抽空告诉我，是gong党的李zhi龙无故将zhongshan舰开到了黄埔水面，校内校外大批的gong党都被校长软禁了起来。事情在外头闹得沸沸扬扬，黄埔军校里面却是静悄悄的，所有的路口都有人把守戒严，除了上班，我和其他女职员除了正常上班，大部分的时间都躲在宿舍里。

我被要求去党部递交文件，在楼下，我看到了立仁，本想过去打招呼却看到了立仁和瞿霞在谈话。我想到了瞿恩，瞿霞生气也是有原因的，便没过去打扰他们。

楚材从门口出来，看到我转身而去的背影，又看到立仁和一个女子在门口拉扯。他盯着瞿霞背影问立仁：“那漂亮姑娘是谁？”

立仁敷衍道：“党部的工作人员。”

楚材看了立仁一眼，脸色有点阴沉，不再说话。

过了几天，瞿恩和其他gong党人都放了出来，校长还请他们吃饭，表示歉意。其实我们心知肚明，事情不会就这么过去，裂痕已生，之间的空隙只会随着时间原来越大。

我和立青班里的同学关系都不错，他们都带头跟着立青叫我“大嫂”，我几次都更正不了，就随他们去了。

“大嫂，如果可以的话，能去看看立青吗？我感觉他最近有点不太对劲。”六班的范班长特地来找我谈了谈。他告诉我，立青在这次事件中，将枪口对准了瞿恩，他的心里非常难受，但是又不愿意与别人去说。

我找了他两次，他开始都不愿意见我，后来见到我也支支吾吾地什么都不愿意说，还顾左右而言他。

我的心里也很难过，瞿家人是我曾经特别想亲近的一家人，还有曾经异常亲密的战友们，如今，大家终于还是清晰地站在了对立面。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该怎么抒解这样的情绪，临走时，立青问了我一句。

“如果你接受到了不正确的指令，是否还要去执行。”

“我也不知道，如果是我，我认为军人以服从为天职。”我抬起头，“但，前提是这个军队是为了国家而战，而不是为了个人私利。”